見葉鈞臉上流露出疑惑之sè,林嘯羽忙解釋道:“今早你剛離開不久,吉光就派人來,說是想邀請咱們到他家裏麵作客。葉少,現如今場麵這麼混亂,咱們去還是不去?畢竟依著你原本的意思,是打算坐山觀虎鬥,讓他們三家鬥得頭破血流後,林氏才出手。”
葉鈞琢磨一會,分析著吉光此舉的用意,可每次想到對方在他麵前那股鎮定自若的模樣,就清楚這頭老狐狸的心思並不是他目前能夠揣摩幹淨的。盡管猜到對方的一點想法,但這種自己都不確定的揣度實在太過冒險,所以,葉鈞還是決定親自走一遭,反正不認為吉光敢對他使什麼手段。
“去,而且還應該立刻去。”
葉鈞拍了拍林嘯羽的肩膀,然後轉過身,打開房門,“我可能還有些事需要處理,所以不能陪你去參加展會了。”
“哼!我就知道!”楊靜狠狠將遙控器丟到一旁,直接抱著枕頭,嘟著嘴嚷道:“忙忙忙!天天就一大堆事情知道忙!在江陵是這樣,到了港城,還是這樣,你每天都過得這麼忙,幹嘛不摟著你那些公務呀、下屬呀躺床上折騰?”
葉鈞哭笑不得走到床前,見楊靜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趕緊伸出手,撫摸著楊靜的腦袋,討好道:“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忙完後,就推掉所有事,然後好好陪你兩天再回江陵。”
“這可是你說的。”楊靜也不惺惺作態,卻滿口jǐng告道:“我告訴你,你如果敢騙我,我就不理你了。”
“好,一定一定。”葉鈞信誓旦旦拍著胸口,暗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說,當前就應該先哄住眼前這位大美人,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等葉鈞穿上外套走出房間時,隻見林嘯羽朝他投來曖昧的目光,“哄住了?果然不愧是葉少,這哄女人的本事真是高得離譜。”
說完,林嘯羽還煞有介事抬起手腕,看著手腕上佩戴的金表笑眯眯道:“這才兩分鍾不到,就能連哄帶穿一並完事,這差距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幹正事。”葉鈞笑罵一聲,然後當先邁出腳步。
吉光坐在客廳裏,安詳的把玩著掌心中的一黑一白兩個石球,聽到下邊人來報,說是有客人到,吉光才吩咐管家取來一件唐裝穿上,然後親自沏了一壺茶,並沒有出門迎客。
“吉老,咱們又見麵了。”
“是呀。”
看著眼前並未摘下墨鏡的葉鈞,吉光有感而發,指著早已收拾幹淨的客廳,若有所思道:“這裏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切就跟上個月一樣。所以說,時間這玩意,曆來就是眨眼即逝,如是沒有這鍾這表,沒有這一年四季chūn夏秋冬,更沒有黑夜白晝,恐怕咱們都不知道什麼才叫時間,更不會知道時間還極為寶貴。”
葉鈞輕笑道:“吉老真是大有學識,看樣子一寸光yīn一寸金,我們確確實實在糟蹋甚至敗家到不斷揮霍著上天賜給咱們的金子。”
“這隻是虛的東西,大多是古人杜撰出來聊表安慰的,說白了就兩個字,怕死。”
吉光頓了頓,若有所思望向依然站著的林嘯羽,“林老板,請坐,就當這是自己家,不必客氣。”
“謝謝吉老先生。”
林嘯羽跟吉光打交道的次數屈指可數,對於吉光的認識也停留在老爺子常說的心有龍虎細如絲,以前並不相信港城真有這等值得林老爺子讚譽有加的牛人。不過自從遇到葉鈞後,林嘯羽就時常將林老爺子這句話用在葉鈞身上。
“吉老,這次邀請我們,該不會隻是敘敘舊這麼簡單?”眼看著吉光自顧自的沏著茶,並不急於開口,本打算就這麼耗下去的葉鈞卻放棄了這種想法,有時候吃點虧,不見得就是壞事,犯不著任何事都要占據絕對的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