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關鍵的,就是現如今白冰那種脾xìng、心xìng,或許是被董文太暗暗教導,又或者是自個通透明悟,葉鈞驚訝的發現上輩子印象中隻懂得往下爬的重案組組長,現如今竟然對功名利祿並不太在意。若是以往,恐怕白冰斷然不會在他麵前連半個字都不提及。
當然,葉鈞猜測前者的可能xìng較大,畢竟董文太號稱政壇狡狐,對於識人辨人自然一套接一套,更對於探索對方真實想法毫不含糊。或許董文太早就看出白冰心裏潛藏著的那股爭權奪利的野心,這是一種劣根xìng,葉鈞並不否認,而且印象中還是深入骨髓的那一種。可是,僅僅半年時間,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僅憑白冰自個通透明悟,那麼葉鈞實在很難想象當時的白冰到底遭遇到了何等的挫敗,才會這般深度的進行自我省思。所以,葉鈞情願相信是出自董文太rì複一rì的調教,也不願相信這是白冰某天某夜某時某刻的頓悟。
“小鈞,我聽說你爸爸準備調到咱們南唐市,有沒有這事?平rì裏我可懶得去關心這種官場的事情,都說退下來就該圖個清靜安寧,其實我也覺得這話一點錯都沒錯。畢竟年少拚搏奮鬥,老來弄孫取樂,這本就是世間百態,但倘若你爸真調來南唐市,豈不是說以後能經常串串門?”
葉鈞僅僅是沉默了半秒,就笑著點頭道:“徐爺爺,其實我也不清楚這消息是真是假,想來也應該不是空穴來風。”
徐懷穀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sè,望向一旁的董文太,“看不出來,連小鈞都這麼會說話了,文太,你不覺得小鈞隻是做做生意,太糟蹋了自身的才華嗎?”
其實不提這事董文太還無所謂,一提起,也是頗為肉疼。當初看見那篇《論城市建設與工業化汙染》,董文太就早已清楚葉鈞不為人知的政治天賦與超強的政治嗅覺,可一想到這幾乎是與生俱來的傑出天賦卻用到經商上,當時的董文太也差點氣得吹胡子瞪眼。
可時間長了,伴隨著etl公司的名頭越來越響,葉鈞的名頭越來越受到全國乃至全球的關注,董文太盡管不想承認,但卻認為若是葉鈞真的在政壇上打滾摸黑,或許有生之年能進入金字塔尖的頂端,但這勢必要付出足夠的代價,還有就是得天獨厚的激運。可是,商業的成功在此時此刻就已經賦予了葉鈞等同的榮耀,能成就世界級富豪、亞洲頂級富豪等諸多榮譽,董文太不是冥頑不靈的倔牛,心裏也清楚若是葉鈞繼續走下去,確實要比博得一個領導人的名頭實在許多。
畢竟,自古魚跟熊掌就不可兼得,有人求名,有人求利,有人求財,有人求勢。或許也隻有這種有得必有失,才真正符合萬物長青的輪回之道。
“小鈞都這麼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倒是覺得現如今小鈞的成就已經足夠讓我引以為傲,政壇這玩意,說白了不見得就比商海幹淨,這取長補短有得有失的道理咱們都懂。既然孩子們喜歡,咱們也不能強求,畢竟兩代人的跨度實在太大,這幾十年的差異xìng注定要麼是我們的思想落伍,要麼就是社會發展越來越前衛。老徐,依我看,勤勉自身,盡可能多汲取這個時代的知識,我們這些老家夥才不至於落伍。”
董文太的話讓徐懷穀深以為然,笑道:“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原本我還不怎麼想去電影院那種熱熱鬧鬧的地方湊合,但之前是考慮到劇本是小鈞寫的。不過現在,我倒是另一種心態,看來我得好好欣賞一下現在年輕人拍攝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