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周慶明率先吱聲也是迫於無奈,這層道理他不可能不懂,可是,就連他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麼會率先在一個晚生後輩麵前做出這等‘禮讓’的行為,周慶明隻是心裏覺得他應該這麼做。
葉鈞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緩緩道:“周書記,其實這次過來,是想問您一件事。”
“請說。”
周慶明還在懊惱先前的行為,但他不知道,葉鈞早已經偷偷動用龐大的jīng神力對他進行鎖定,不斷壓迫他的氣勢。
不過這些小動作葉鈞可不會乖乖說出來,隻是笑道:“我有一個好朋友,他叫林蕭,而他的母親,正是本省省辦公廳的趙主任。可以說我是第一時間得知我爸將會調到南唐市,所以當時就立即聯係了趙主任,想讓她提前做好準備,接管江陵市市委書記一職。”
周慶明神sè如常,對於葉鈞已經挑明了的話並不驚訝,隻是聳了聳眉稍,笑道:“葉先生果然消息靈通,上麵才剛剛做出決定,就立刻知曉了。”
“隻是我聽說似乎周書記也很有興趣,對不對?”
“沒有,這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因為葉鈞已經偷偷收回鎖定周慶明的龐大jīng神壓力,所以此時此刻的周慶明顯得相當從容,這明擺著撒謊卻能夠臉不紅心不跳,不得不讓葉鈞膜拜這位蓬安市市委書記的城牆級臉皮。
“看來確實是一些宵小之人的無聊把戲,這樣我就放心了,幸虧當初忍著沒有輕舉妄動,否則還真可能後悔。”
葉鈞若有所指的話讓周慶明心裏一動,不過以他的心xìng,豈會輕而易舉就把問題說出來,隻是打馬虎眼道:“是呀,其實我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狠,把我也拉進去填坑,所以這次過來,也是想澄清這個誤會。本意原本是上南唐,可忽然想到就這麼跑過去,多少顯得有些冒昧唐突,正所謂行得正坐得直,既然問心無愧,根本沒必要自作多情。”
“那麼周書記這次到江陵市,不會是來看風景的吧?”
“可不是嗎?”周慶明很難得笑了笑,“葉先生,你還真說對了,這趟過來,確確實實就是來看風景的。最近關於江陵的信息太多太多,幾乎每天都能從電視報紙上看到,加上這次莫名其妙就卷進競奪市委書記一職的風波,盡管問心無愧,但還是想到這座僅用一年時間就大變樣的城市走走,看看是不是真有電視報紙傳頌的那般神奇。”
“那周書記對江陵有著什麼樣的看法?”
盡管周慶明臉上有些笑容,但葉鈞始終覺得這笑容太假,假得一塌糊塗。
周慶明閉上眼,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點頭道:“不錯,非常不錯,昔rì作為金屬質量嚴重超標的重工業城市,光是環境這一條就顯然值得詬病,更別提困擾江陵幾十年的洪澇災害,還有就是蕭條且緩慢的經濟發展速度。不過,僅僅一年的時間,今rì剛剛走下機場,就瞧見欣欣向榮的王家村,之後去了趟世紀大道,更是相信用不了幾年,光是世紀大道,就足以刺激江陵的經濟進行迅速發展甚至變革。至於空氣質量,好,實在太好了,絲毫不遜sè我目前管理的蓬安市。當然,河壩既然是葉先生親手設計,甚至於已經成功抵擋住了四月份的洪澇災害,本身就不必再花費太多的讚譽之詞去形容,相信類似的詞葉先生也聽得很多了。”
“周書記,看不出來,您倒是很了解江陵這座城市呀。”葉鈞感慨一聲,見周慶明並不說話,隻是悠哉悠哉閉著眸子,不由話鋒一轉,感慨道:“今天周書記這麼說了,那我也就放心了,等趙姨順利接過江陵市市委書記一職,我也就能安安心心在南唐市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