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份答辯,這位戴著副老花鏡的國務總理仔仔細細看了三遍,才有感而發的喃喃自語,“若能縮減這個曆程所需歲月的百分之五,作為總理,我將問心無愧。”
董文太與汪國江都滿臉嚴肅的看著手中這份資料,資料是方文軒傳給徐常平,再由徐常平交到他們手中的。
“你怎麼看?”
“難。”
“很難嗎?”
“確實很難。”
董文太若有所思瞥了眼汪國江,平靜道:“難不代表就放棄,你曾建議過懲治貪官汙吏,但卻忘記了商人的無往不利,若商一rì還jiān,這官豈有不貪之理?但這jiān,也分大jiān與小jiān,貪,同樣分大貪與小貪。正如小鈞所說,若能現在做起,百年後,留給後人的必然不會如我們現在這樣,起碼這條路,會好走得多。”
“攘外必先安內,百姓當放首位!”
“恩,一直以來我並不希望上麵對小鈞感興趣,所以就連那份《論城市建設與工業化汙染》,我也一直藏著。可現在,怕咱們手上這份報告,早就傳到京城有心人的手中,對小鈞來說,這或許是福,但同樣也是禍呀。”
“別想那麼多,走一步算一步,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相信,老鍾現如今已經開始著手處理這事了。”
汪國江猜得沒錯,當鍾正華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手中的信息後,整張臉就顯得很古怪,還連續撥了十幾個號碼。或許這表麵上看起來,是一件讓葉鈞光耀門楣的事情,可如果葉鈞現如今的身份是一名政客,而不是商人,那確實不打緊,相反,前程似錦青雲直上還指rì可待。
可恰恰相反,葉鈞卻是商人,而不是政客,最關鍵的,在底層百姓心目中,葉鈞還是一個天大的好人,更是在港城這種剛剛回歸的特區,擁有著讓人難以置信的人氣!所以,這稍稍處理不好,除非葉鈞放棄經商,改走仕途,否則,難保不會有人借此大做文章,肆意詆毀葉鈞其心可誅!
政客的心理一直極為複雜,而現如今恐怕就連天海黨內部,都有可能動類似的心思,更別提遠在千裏之外的燕京。
畢竟一名滿腹經綸,且獲得民心擁戴的治國能臣,對一個勵jīng圖治謀發展的國家而言,斷然不是得之我幸失之吾命,而是得不到,就隻能就地銷毀!鍾正華可不希望到時候國家將葉鈞逼走,逼到其他國家裏,那樣不僅對國家而言是一種損失,對老百姓來說,同樣是一種損失。
與鍾正華有著同樣擔憂的人斷然不在少數,就連一些身處京城的大佬,也同樣有著這層擔憂。畢竟葉鈞本就已經有著讓國家為之顧慮的底氣,如果真將葉鈞逼走,那麼,港城特區的老百姓是否還願意相信六**那個特區zhèng fǔ,是否還願意相信這個港共政權,還真就說不準。而且澳城眼看著回歸在即,京城大佬們實在不希望在這敏感的時期裏再捅出簍子!
所以,那位任職國務總理的老人在跟鍾正華通過電話交流意見後,已經得出結論,那就是,下達封口禁令!盡可能讓葉鈞這條‘國思’考題的答辯如大江東去。
這是一場無形無影的風波,恐怕就連葉鈞這位肇事者都沒想到在台上的答辯竟會引發如此動靜的地震,而此刻的葉鈞,正與楊靜手牽著手,漫步在天海公園的林蔭走道中。
“聽說你明天就要走了?”葉鈞疑惑道。
“對,王哥說了,越早將連續劇拍完,就越能讓大家省事。而且考慮到國慶節咱們要一塊出國旅遊,所以我想多拍些關於我的劇本,這樣到時候就不會有太多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