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鈞早已感覺到樓下至少有十幾輛jǐng車,幾十名jǐng探跟jǐng員,之所以沒有一同上樓,這裏是醫院,且有不少病人是一方麵原因,他們擔心太過極端的手段會招來sāo亂,甚至sāo亂中還會出現傷亡。另一方麵,此刻是平安夜,這個節rì在西方國家是聖潔無私的,就算不能饒恕罪人,但也會尊重這些罪人。
所以,隻有兩名jǐng員上樓。
開口說話的黑人jǐng員並沒有露出任何的喜悅,試圖說些什麼,葉鈞卻平靜道:“看在上帝的份上,看在他們都等待親人是否熬過難關的份上,就別打擾他們了。”
兩名jǐng員互視一眼,一直不說話的黑人jǐng員點頭道:“好,不過在案子沒有查清楚前,我們有權對你們在場所有人實施二十四小時的監控。”
“沒問題,咱們走吧。”
葉鈞的平靜讓這兩名jǐng員很納悶,這似乎並不是一名罪犯應該有的反應。
多年的jǐng察生涯讓這兩名jǐng員心裏都有了一層認識,原本嚴肅的麵容也有所緩和,一左一右與葉鈞平行離開,還輕笑道:“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
葉鈞也同樣笑了笑,剛下樓,看著眼前這如臨大敵的陣仗,尤其幾名jǐng員試圖上前把葉鈞摁倒,倒是一旁的黑人jǐng員擺擺手,笑道:“這位先生很合作,我相信他。”
那幾名試圖上前的jǐng員聞言,也是鬆了口氣,當下都友好的跟葉鈞說著聖誕快樂,一點都沒有jǐng察與罪犯之間那種劍弩拔張的火藥味。
一路上,葉鈞都沒有說話,等到了jǐng局,站在大門口外,葉鈞沒有急著進入,身旁兩名黑人jǐng員也沒有催促。
好一會,葉鈞才平靜道:“我不需要找律師,我隻想見你們的長官。”
說完,葉鈞就大踏步前行,不理會身後那兩名jǐng員納悶奇怪的神sè。因為這一路走來,葉鈞的表現都太過平靜,平靜到讓他們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甚至於先前在車上,他們一左一右夾著葉鈞坐在車後座,都有著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那就是身邊的葉鈞,仿佛一道空氣一般,如果眯著眼,或者看窗外,甚至不能感覺到葉鈞就在身旁。
咚咚咚…
“請進。”
葉鈞滿臉平靜的坐在審訊室裏,隻見一名麵相威嚴的中年白人微笑著進門,先是禮貌的說了聲聖誕快樂,就炯炯有神坐在葉鈞身前。
“我叫納特森,聽說你找我?”
“對。”
納特森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擁有服役經驗的軍人,而且還是身經百戰的那種,能在溫哥華這座城市擁有這種身份,能力斷然不會差。
西方的體製跟京華不一樣,想要擁有權力,就要有本事,沒本事,這口飯吃不長。
葉鈞在納特森疑惑的目光下,緩緩摘下墨鏡,當看清楚葉鈞真容後,納特森臉皮抽搐了好幾下,才苦笑著搖頭。
“納特森jǐng長,你認識我?”葉鈞有些納悶,從納特森的神sè來看,顯然是一眼就認出他來了。
東方人能記熟東方人的五官,可不代表就能記熟西方人的五官,反之,也是如此。
盡管承認自己有名氣,但葉鈞也沒指望過在西方,能被人一眼就認出來。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種族印象,就好比麥當娜有朝一rì出現在京華,也很難被人一眼就認出來,甚至可能從早上直到晚上,都沒人認得出來。但若是像華仔、學友這些當紅明星出現在街上,恐怕不需要一分鍾,就會被狗仔隊堵得水泄不通。
納特森能一眼認出他來,顯然這讓葉鈞極為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