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都不是關鍵的,比誰有錢,燕京黨上下都不覺得能跟天海黨相比較,他們一開始的作戰方針很明確,那就是比誠意!比良心!
可是,一拖再拖,每天幾乎都是這出毛病那出毛病的借口,這誠意,這良心,幾乎都拿去喂狗了。
這也不能怪他們,事到如今,燕京黨上上下下,隻要腦子不笨的,都已經揣摩到了葉鈞等人的險惡用心!可吃了這麼大虧,搞得名譽掃地,還不能怪到葉鈞等人頭上,這才是他們真正無法忍受的。
“幹!當初就不應該把這基金會跟國家扯在一起!”
“沒錯!這群家夥起初還很熱心,一聽說要拿出那麼多錢,整天都拖著!”
“現在社會很多人都在譴責咱們,就連那些五保戶都對記者聲討咱們要是沒實力,就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這世道變了,咱們好心捐錢給他們,還得受他們的氣,這什麼世道?”
“得了吧,現在捐給誰了?我如果是他們,一樣會這麼說的。”
…
張嫻暮也是頭疼不已,每天都為這件事煩躁不安,他相信,如果這兩天還不能拿出一個讓他們信服的行動出來,恐怕燕京黨那家基金會可真就得關門大吉了。
現在就已經有本土的五保戶家庭到基金會那邊轉溜了,得到的信息是這些人盡管都沒怎麼鬧,可看著總部關著門,一個個都滿臉失望的搖頭離去,顯然一個個都沒什麼信心。
當然,這還不是最壞的,真正讓他氣吐血的無疑是天海黨那邊的態度,他們這邊越倒黴,天海黨那邊就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幹勁十足,據說還打算聯合南方所有企業家一同協力合作,一想到這事,張嫻暮就頭疼不已。
他們這邊死氣沉沉,而南方那邊熱火朝天,張嫻暮吃不準現在葉鈞怎麼想的,但天海黨那邊沒有落井下石的平靜,讓張嫻暮相當不安,而且這股不安似乎有著不斷壯大的趨勢。
不行!
張嫻暮冷著張臉,他再也坐不住了,花了一些時間,徑直來到幾個部門,這些部門都握著關於資金分配的決定權,隻要他們點頭,就能把資金給弄出來。
可是,得知張嫻暮來了,不是推說請假離開了,就是跑外麵應酬了,又或者生病了之類的,最可氣的就是張嫻暮見到其中一個家夥明明在辦公室看報紙,可一看見他進門,立馬就說忙著去開會。
當場,張嫻暮就氣笑了,當下放出話,說如果他們幾個下午不來總部裏麵開會,那麼就捅到國務院去!
或許是害怕張嫻暮年少輕狂,真來這麼一招,下午這些部門的人倒是都到場了,不過每個人都心不在焉。
“這次邀請各位過來,就是為了做最後的決定。”張嫻暮沒有廢話,直切主題。
“小張呀,我待會還有事,要不咱們明天再找時間商量,怎麼樣?”
其中一個男人忙站起身,一副要走人的樣子,見張嫻暮似乎不悅,笑道:“真急,要不,明天你到我辦公室跟我說說,好不好?”
這人一開腔,在場其他人頓時聲sè各異,什麼亂七八糟的借口都有,就差沒說自個兒子閨女失蹤了。
反正就一個意思,那就是走人!
張嫻暮冷冷看著這些人,他這一刻忽然羨慕起葉鈞來了,同時,也為將各種計劃與國家有關部門合作的做法感到後悔。
張嫻暮算是看明白了,這些人哪是來幫忙的?簡直就丫的是來添亂的!有好處的時候一個個擠破腦袋往裏鑽,可出了事,一個個巴不得開溜,這一刻,張嫻暮差點有罵娘的衝動。
“各位領導都是大忙人,我也不想耽擱各位的時間,我就說一句話,張叔叔,你不著急吧?”張嫻暮盯著那個站起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