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葉鈞很氣憤,被人玩了一手過河拆橋,實在不爽,盡管赤軍的出發點確實是成大義,但這不能作為過河拆橋的借口!
也不想想看,當初若不是他,赤軍怎麼可能渡過財政赤字的危機?
盡管當初並非真心實意去幫助赤軍,無非也是利用赤軍,替他擋住甲賀忍者,而且這種彼此利用的交情本身也存在一定的隱患,但葉鈞卻沒想到這隱患會這麼快爆發,最讓他氣憤的無疑是赤軍的態度!
“葉先生,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洛爾緩緩走來,低聲道:“我發現自從我們上島後,就有人在背後偷偷監視了,盡管做得很小心,可瞞不過我的眼睛,而且雷傑斯他們也察覺到了。”
“你們這些職業殺手的直覺確實不錯。”葉鈞沉吟道:“你告訴他們,讓他們一切照舊,把那些監視的人當作一堵空氣。”
“我明白了。”洛爾點點頭,雖說搞不懂為何赤軍的態度《變就變,但他很識趣的沒有過問。
去探望了一下葉揚昭跟王三千,似乎兩人這些天在赤島上過得還不錯,見葉鈞一來,就拉著葉鈞不斷問著關於那場大爆炸的事情。
王三千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葉揚昭卻是個直腸子,想問什麼,絕不會藏在心裏麵。
葉鈞自然也不會藏著話,該回答的自然不會藏著掖著,隻不過對於赤軍的態度大變,葉鈞並沒有說出來,因為大可不必讓所有人都頭疼,整天一副神經兮兮的情緒。更何況,情況或許並沒有他想得那麼糟糕。
目前,赤軍需要的僅僅是明武天皇的三大神器,他們不願,也不敢動他,好說好歹在西方,有著艾爾沙文家族跟布魯克家族,如果得罪到極點,對赤軍而言,或許贏了島國,卻輸給了整個世界。
更何況,葉鈞在京華的影響力可想而知,一旦得罪,那麼到時候京華的政府就很可能處心積慮針對赤軍,盡管不可能跟目前的內閣政府裏應外合鏟除他們,但在國際上的打擊,絕對非同凡響。
這一點,赤軍不會想不到。
葉鈞漸漸理清思緒,心下瞬間就平靜下來,暗道既然你們想玩,那咱們就好好玩玩,看最後誰先鬆口。
事實上,葉鈞的想法也確實是赤軍高層的意思,他們不敢玩得太過火,且不說隻是他們還僅僅是獲得口頭上的認同,而非實際性的,就算是真正被甲賀、伊賀、浪人組織跟安倍神社認同,也依然藏不住太多太多的憂患。
可別忘了,他們不是一個政體,更不是一個代表國,而是惡名昭彰的犯罪分子。一旦觸怒某些人的底線,那麼今日的榮耀,就會在未來不久成為昔日的緬懷。
“他的態度怎麼樣?”一個白頭發的老人坐在輪椅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但誰若是被他虛弱的表象欺瞞,而露出輕視之意,那麼必然會承受難以想象的代價。
他,正是赤軍現任主席,服部賴寧!
岩田太一搖頭道:“還不好說,暫時隻能試探,希望這小家夥別表現得太剛烈。其實,我們也沒辦法,當初誰也沒料到事情會有這等轉機,本以為還要陷入僵局一陣子,卻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伊賀、甲賀、浪人組織跟安倍神社的致電,盡管隻是嘴上的一種默許,一種承認,但也僅僅局限在高層圈子裏,這種做法有利必有弊,一旦到時候拿不出等同的實力跟三大神器供四家鑒賞,那麼這種嘴上的承認,很可能會是日後對我們發難的借口。”
“赤軍,不能這麼敗在一個承諾上。”服部賴寧沉吟道:“現在不是顧及那小家夥心情的時候,隻要咱們控製在一個力度上,那就一點問題都沒有。還是那句話,寧可把四個勢力全得罪了,也千萬別得罪那小家夥。原本以為他隻是聰明一點,懂得賺錢,而且比較幸運,卻沒想到做起事來,連我這等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家,都一陣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