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說實話,葉鈞表麵的從容完全是偽裝,對他來說,這賭石完全是一竅不通,之所以敢硬著頭皮頂風作案,完全是因為係統莫名其妙來一句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他聽覺極好,自然聽得出來先前那些專家教授們互相交流的結論,而且,他也知道這玩意既然被標價三千萬,如果切不出一丁點的玉石或者寶石,那也太諷刺了,因為這不是打臉的問題,而是一大群自詡為浸淫幾十年石業的專家教授是不是該挖個地縫鑽進去。
當然,係統也提到過石頭裏麵有古生物的殘骸反應,除此之外可謂是惜字如金,愣是不管如何追問都是閉口不答,這讓葉鈞氣得牙癢癢的。
經過三位手巧的師傅親密無間的合作後,很艱難的切開了葉鈞指出的右側部分,這期間一同花費了足足大半個小時,才切下這兩個巴掌大的石頭。
畢竟切石這玩意是講究技巧的,壓根不可能借助機械像切木頭似的直\ 接一刀滾,而是用銳利的小刀不斷的抽絲剝繭,先從石皮開始,一層層的刮,避免傷到隱藏在石頭內的珍奇異物。
隻可惜,切下來的這一塊,在切割的過程中,並沒有出現任何的礦石。葉鈞倒是沒什麼,可趙武商的心髒卻猛地抽了抽,不過他覺得這也沒什麼,畢竟石頭太大了,切下來的這一塊連十之一二都算不上,所以他的機會多的是。
不過,通過這一手,他還是暗暗擦了把汗,同時警惕的望向葉鈞,嘀咕著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是個高手呀。
趙武商錯誤的將葉鈞誤解為是高手,僅僅是因為葉鈞用粉筆畫的這一小塊在切割過程中竟然沒遇到任何的轉彎,可以說整個切割過程都是依照葉鈞勾勒出來的線條進行著。
同樣抹了抹汗的並不僅僅是趙武商,還有李楷等人。一億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但還不至於讓這些富家子弟痛心疾首,可就算他們不在乎錢,也在乎享受賭博的整個過程,到了他們這種層麵,賭博玩得不是運氣,是心跳,他們可不希望剛開始玩還沒玩到一半就遊戲結束。
全場都出現一陣喧嘩聲,等三個師傅擺出禁聲的動作後,才漸漸消停下來。
三個師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湊到一塊道:“咱們誰來主刀?”
“還是趙師傅吧。”其中一名師傅笑道:“你跟趙老板乃是同姓,好說好歹五百年前是一家,這開門紅就讓趙老板本家人來吧。”
“那好。”
趙師傅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戴著副老花鏡,看起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可誰也不會小覷了握刀中的這位老人。
這位老人是賭石界的泰山北鬥,每次出場費就高達八十萬,這還隻是切一個石頭的錢。不過,這次趙師傅可是免費來的,就單純的衝著這次切的石頭是石皇,同時還是一場世紀切石。其他兩名師傅也不比趙師傅遜色,僅僅隻是資曆長短問題,技術上也都是如火純清,他們這次同樣是打義務工的,原因跟趙師傅一樣。
趙師傅從容鎮定的開始切著石頭,先是用小刀像是剝馬鈴薯的皮一樣,不斷削著石皮。
可到了肉質的那一層,趙師傅卻露出不解之色,多年的經驗告訴他,手中這塊石頭,搞不好就是個空殼子,因為他能夠通過嗅覺跟聽覺,來鑒定一塊石頭到底有沒有料子。
良久,他在眾人費解的目光下,一把將手中隻削掉三分之一的石頭拋給一旁的工作人員,然後用手示意對方可以將這石頭扔進機器裏麵後,才解釋道:“依我四十年的經驗,可以肯定這塊石頭沒有任何的價值,所以,還是交給機器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