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你對他的評價會這麼高。”
楊懷素跟胡安祿已經輾轉來到澳城,這一路上,她也聽說關於葉鈞中槍的事,不過,她跟胡安祿的看法是一致的,葉鈞能中槍,一年前就不該在人世間了。
“不是我對他的評價高,而是長白山那個自稱活神仙的老鬼。”胡安祿聳聳肩,一臉的懶散。
“如果我沒記錯,這應該是你第一次對一個年輕人給出這麼高的評價吧?”
楊懷素似笑非笑道,想當年,她第一次跟胡安祿碰麵,對方很不留情麵的抨擊她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盡管,那個時候的她,在實力上已經完全超越了華梅,被華梅譽為本派百年來第一奇才。
“我隻能說,你對他的了解,還不夠深。”胡安祿搖搖頭,喜歡翻舊帳的女人,對他來說還是很傷腦筋的。
站在醫院前,楊懷素不理會旁人驚豔的目光,緩緩道:“你說說,我們應該怎麼進去?四周全是人,應該都是想報導葉鈞的媒體,% 總不可能跳進去吧?”
“我是不介意弄出些驚世駭俗的新聞出來,不過,既然有後門走,我幹嘛要走前門?”
胡安祿笑了笑,然後跑到不遠處的電話筒撥打電話,很快,就見兩個護士急匆匆跑了出來,站在警戒線內朝四周張望。
“我姓胡,剛才是我打的電話。”
這時候,胡安祿跟楊懷素很輕鬆的擠開一條道,走進警戒線旁。
這兩個護士先是羨慕嫉妒恨的看了好幾眼楊懷素,然後笑眯眯的跟四周巡哨的警察解釋,這才讓這些軟硬不吃的警察放胡安祿跟楊懷素進去。
“你是怎麼辦到的?”楊懷素好奇道。
“別忘了,那小子這次不管是真傷還是假傷,老頭子肯定會來這,而且還跟那小子的外公一塊住在醫院裏,我來之前,問過他房間裏的電話。”
胡安祿隨口解釋了一下,就不再多說。
“兩位,我們就帶你們到這裏了,待會還有事情要做,葉先生就在前麵那棟醫務樓,在第五層的重度看護室裏。”
一個圓臉的護士笑道:“不過那裏比較嚴,除非是葉先生的親人,否則很難通過那裏,最好別亂闖,不然會被那些內地來的軍人當作壞人的。”
“是呀是呀。”另一個高挑的護士拍著不算大的酥胸道:“你們不知道,他們隨身都有槍,而且可凶了,有一個在那裏負責換藥的朋友都被他們嚇哭了。”
胡安祿跟楊懷素都感覺好笑,不過還是很和善的表達了一些謝意。
等送走這兩個護士,胡安祿才嚴肅道:“現在,我們先四處走走,等天黑再摸進去。當然,你也可以先離開,等我消息。”
“不必了,我也想親眼看一看他是真受傷還是裝的。”楊懷素冷冰冰的搖頭道。
夜深人靜時,葉鈞忽然感覺到一陣異響,盡管距離他這裏還有好幾十米,可他的聽覺和其敏銳,一聽到就開始驚疑不定起來。
因為,這些異響的源頭,竟然是窗戶外,這裏可是五樓啊,有著二十幾米,尋常人自然不可能把窗戶當人行道,隻有兩種人可以,一種是像他這類能夠飛簷走壁的練家子,另一種,卻是挖洞打洞的梁上君子。
“是誰!”葉鈞陰沉道。
“是我,別激動。”
胡安祿五根手指剛剛黏在葉鈞病房的窗戶邊,就感覺到手指被一柄鋒利的匕首抵住,胡安祿絲毫不懷疑,一旦倚老賣老不吭聲,葉鈞會不會直接把他五根手指給削了。
“胡伯伯,您怎麼來了?”
葉鈞愕然,看到胡安祿輕輕一蹭就爬進病房裏,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
“你果然沒事。”胡安祿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
葉鈞摸摸頭,有些尷尬,而這時候聽到一聲女性的哼哼,忙抬頭望向胡安祿身後。
隻見楊懷素一臉不屑的朝他哼了哼,然後站在旁邊不說話,這讓葉鈞以為楊懷素是看到楊靜擔心他的樣子而動火,正打算解釋,胡安祿忙笑道:“好了,你沒事就好,盡管一開始我就不信你會被槍給傷到,不過嘛,還是有那麼一丁點的擔心。”
“胡伯伯,您可真關心我呀。”葉鈞皮笑肉不笑道。
胡安祿難得的老臉一紅,這時候另一邊的窗戶晃過幾個人影,胡安祿不得不收聲。
葉鈞擺擺手,笑道:“不礙事,這裏的隔音效果相當好,但凡這些重度病房,醫院為了保證病人不會因為偶然出現的一些變故而被影響到,所以花了大價錢弄了這幾套重度病室,比起ktv的隔音效果還要好,就算咱們喊破喉嚨,他們也聽不見的。”
“那就好。”胡安祿點點頭。
“對了,胡伯伯,你們來這幹什麼?”葉鈞原本也想把楊懷素的名字也喊出來,可一看對方那愛理不理的冰冷模樣,葉鈞就識趣的不去熱臉貼冷屁股。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眼下,葉鈞一直懷疑楊懷素是不是性冷淡,或者年輕的時候在感情上受過刺激,所以對男人有著一種天性的生人勿近。
不過,一想到楊懷素的師傅號稱滅絕師太,葉鈞似乎也有些理所當然起來。
“事情正如你說的那樣,前天,我救了那些安倍神社的人後,把他們帶去跟阪本真綾彙合,那個女人,立馬就翻臉了。”胡安祿緩緩道。
葉鈞沒有吭聲,他靜靜的聽著,顯然知道這並不是重點。
“之後,因為一個該死的混蛋出言不遜,這位女俠忽然暴起,試圖將他們爺孫倆一並斬於劍下,可是,卻失敗了。”胡安祿忽然望向身後的楊懷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