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
這男人很平靜的回答了葉鈞,並不生氣,隻是笑道:“這與我們修煉的術有關,並非是刻意的去保養。不過你說的有一點是正確的,這樣的我們,確實能吸引不少女成員入社。”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過老了還裝嫩,就有點說不過去了。”葉鈞冷笑道。
這男人依然很平靜,沒有動怒,笑道:“葉鈞,有一點我必須得澄清,你如今的修為已經到了這種程度,相信就算再不情願,你也要比同齡人顯得更年輕,修為到了這種層麵,本身就對衰老有了一定的抗性。如果你能保持這種進步的神速,恐怕二十年後,你也會跟我差不多。”
葉鈞有些語塞,倒不是這男人提到的修為,而是他這番話,意外提醒了葉鈞,他還有著天賦無疆沒有融合,若是融合了,會不會在四五十歲的時候依然保持年輕時的容貌,這幾乎已經成為鐵板釘釘的事。
一想到他現在冷嘲熱諷別人的時候,會在二十年後遭遇現世報,葉鈞頓時撇開話題,平靜道:“莫非你也是安倍氏?”
“沒錯,安倍正康是我大哥。”這男人點頭道:“我叫安倍立清。”
“有點意思。”葉鈞點了點頭道:“我聽說安倍神社一直有七人眾的說法,不知道除了你們兩位祭師,還有誰來了?難不成,那位尚未在人前露麵的下一任大祭師,也來了?”
“大祭司沒來,作為安倍神社的信仰存在,他不能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擅自離開祖國的故土。”安倍立清搖頭道。
“神武天皇的遺址,也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葉鈞嗤笑道:“那你們這些年嘔心瀝血不辭辛勞的研究,都是在打發時間不成?”
“對於我們來說,這是大事,可對於大祭司來說,這隻能算是小事。因為跟安倍神社的存亡相比,任何事都要擺到後麵。”安倍立清斬釘截鐵道。
葉鈞撇撇嘴,對於這種近乎偏執的思想,他懶得去糾正,也懶得去評判,試圖抨擊一個執迷不悟到近乎癲狂的人,尤其涉及到他的信仰,那麼最終的結果不是反被他說服,就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你還沒回答我,除了你們兩位祭師,還有誰來了?”葉鈞笑道。
“如果我說就我們倆,你信嗎?”
安倍立清這近乎平靜的語氣讓葉鈞暗暗皺眉,是真是假無法從對方的神態得出相應的結論,葉鈞深深的看了眼前方這個男人,他撒謊或者掩飾,都不重要,但重要的是最真實的結果往往會影響一個格局。
比方說,當遺址的大門打開,萬一對方忽然又出現一些高手,而他們這一方又沒有強援的話,那麼,最後利益的分配,是否還能跟一開始說定的這樣,就是兩說之事。
葉鈞相信安倍神社既然做出這個決定,肯定也想到這個可能性,因為萬一到時候京華這方忽然冒出一些高手,那麼他們的境地就相當艱難了,葉鈞自認如果他是主事者,絕不會允許這種可能性出現。
清楚從安倍立清嘴裏得不出任何有用信息的葉鈞,冷冷的掃了眼對方,就轉身離去。
“這小夥子,還真是有趣呀。”安倍立清凝視著葉鈞離開的背影,良久,忽然笑了出來。
“確實挺有趣的。”安倍正康忽然出現在了安倍立清身旁,他笑道:“剛才,我有一瞬間感覺到被窺視,應該是這小夥子發現我了。”
“所以,他就不得不提前離開了?”安倍立清若有所思道。
“不像。”安倍正康搖了搖頭。
“不像是什麼意思?”安倍立清笑道。
“他給我一種感覺,就是哪怕我們這裏有十幾個人,包括我倆,隻要他想走,我們就留不住他。”安倍正康笑眯眯道。
“不得不說,年輕,真好。”安倍立清並不意外,相反,還露出一種豁達的微笑。
當葉鈞重新回來後,趙欽思正在跟華梅、胡安祿進行中激烈的對話。
葉鈞走近後聽了足足一分鍾,才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阪本真源走之前,曾提到過,關於合作的事情,她不想除了在場這些人外,還有其他人參與。而華梅主張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陳慶年,趙欽思自然持反對意見,因為站在他的立場上,且不說這麼做有些失信於人,最關鍵的就是陳慶年絕不會跟這些東洋人合作。
因為這件事,所以搞得雙方僵持不下,胡安祿也不讚同把事情告知陳慶年,至於楊懷素,倒是不聞不問,就算她也不想把事情告訴那個老頑固,可她也不好當麵博了華梅的臉麵,畢竟是她的師傅,這節骨眼上還是不添亂的好。
“小子,你聽了這麼久,有沒有什麼話想說的?”胡安祿忽然望向葉鈞。
“我?”葉鈞擺擺手,幹笑道:“各位繼續討論,我就聽聽,我不說話。”
聽到葉鈞這麼說,趙欽思跟華梅都停下來了,兩人互視一眼後,趙欽思率先笑道:“小鈞呀,你說說看,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我肯定告訴陳老爺子。”葉鈞理所當然道,他這麼一說,旁邊的華梅頓時笑了起來。
“哦?說說看,這是為什麼?”趙欽思臉有些掛不住了,但還是強笑道。
“中華美德呀,都提倡尊老愛幼,這是最基本的。站在傳統美德的角度,這件事怎能瞞著陳老爺子?”葉鈞一臉的明知故問。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們就得告訴陳前輩。”華梅在一旁附和道。
“對呀,到時候陳老先生一來,咱們這邊就有強援了,直接把那些東洋鬼子打跑,就不需要再分四成出去了,全是咱們的了。”葉鈞笑了笑,而後又搖搖頭,皺眉道:“不對,陳老爺子肯定也要分一份,他帶來的那些前輩,肯定也得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