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躲起來不想讓你見到,我會偷偷的去幼兒園,做個讓小孩子喜歡的老師。”
這句話,是某一日葉鈞詢問蘇文羽,蘇文羽給出的答案。
當然,那是在十年前,至少,目前這麼說沒錯。
葉鈞醒來後,發現依然處在二零零六年,他隻能暫時的適應這種混亂的時空生活,選擇返回京華,去試一試,看能不能找到蘇文羽。
飛機抵達天海市,沒有旁人好奇、驚訝、歡喜的目光,葉鈞終於覺得,如今的他,以真實的形象示人,不需要緊張,不需要擔心被人認出來造成多麼大的影響,這才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生活。愜意,歡喜,無憂無慮,能隨時隨地跟親朋好友們攜手同遊。
葉鈞沒有在天海市停留太久,訂好機票後,在機場外的一處飲食店吃了些東西,然後就去候機廳裏等待飛往廣南市的航班,期間買了一份報紙跟一份雜誌,但看了一會,就頓時無趣,隻能閉著眼整理混亂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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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在徐福的遺址,當初落下的那枚棋子,應該是擺在了正確的位置上。隻是,為什麼我會回到十年後,這會不會隻是一時的假象?還是說,我在十年前生活的那兩年,才是假象?”
葉鈞曾無數次的試圖與係統取得聯係,可自始自終都沒有回音,如果不是手腕上的神奇手表仍在,葉鈞甚至會懷疑係統已經對他不告而別。
隻是,葉鈞曾試著對鏡子查看神奇手表,發現鏡中的自己並沒有佩戴手表,所以,他此刻存著一些別樣的心思,那就是,眼前這些不一定是最真實的,搞不好,這可能是呂翁跟他開的一個玩笑。
黃粱一夢嗎?
葉鈞喃喃自語,性格更傾向於既來之則安之的他,並不會苦惱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正如他當初返回十年前一樣。
廣南市的空氣依然充斥著一丁點的工業化,當然,味道並不重,尤其是眼下這種寒冬時節,街邊的路人少得可憐,除了上下班,就隻是在家中的暖爐麵前烤著火,上著網。
葉鈞在廣南市也有著一些人脈,當初他發達之後,曾幫助了幾個從小玩到大的死黨,所以,借一輛車代步,這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就算如今大家都變了,可唯一不變的是在這些死黨眼中,他葉鈞依然強勢,依然需要巴結。
眼下已經是傍晚時分,葉鈞獨自開著車,去了趟蘇文羽的老家。
咚咚咚…
“誰呀。”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婦人顫巍巍打開了門,見到是葉鈞,臉色有些冷,不過還是不太情願的讓出條道來,緩緩道:“文羽沒跟你一塊回來嗎?這孩子,真是的,自從跟你到了國外,都好長時間沒回來了,她最近還好嗎?”
這老婦人是蘇文羽的奶奶,也是蘇文羽如今唯一的親人,當初,蘇文羽離他而去的時候,葉鈞曾讓人蹲在她老家二十四小時踩點。隻可惜,蘇文羽竟然沒有再出現。
不過,經曆了這麼多的事,葉鈞也不會再像以往那樣冥頑不靈,他主動俯下身子,伸出手,攙扶著老人,笑道:“她很好呀,還說很快就會回來看您老人家了,我們打算結婚,讓奶奶您抱抱外孫。”
“啊?孩子都有了?”老人顯然沒料到葉鈞的態度會這麼親和,隻是失神了一下,忽然品出這番話的另一層味道,一時間有些激動。
“是呀,文羽可想您了,她常說您老人家一個人住在這裏,又不肯跟我們到國外住,很不放心。”
頓了頓,葉鈞笑眯眯道:“奶奶,咱們商量個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