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沒什麼負罪感,別人都要你命了你還同情對方,那簡直是傻逼的思維。在這種弱肉強食的社會裏,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身的殘忍,唯有以暴製暴,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方能獲得更好更久。
“呼…”
良久,葉鈞才睜開眼睛,看了眼滿臉壞笑的王三千,葉鈞立馬打起精神豎起耳朵聽,他這次可是把事情做絕了,甚至直接把一些人的夢境直接模擬成出現製止混亂的,然後在夢境中製造出周邊人忽然辱罵他,並且想要製他於死地的場景後立馬弄醒對方,這直接導致混亂劇增。
葉鈞這次也是大費精力,因為他是病急亂投醫,幾乎將閣樓四周入睡的人全部弄進夢境裏,當然,以他的能力隻能操縱一兩個,其他的人幾乎都是係統依葫蘆畫瓢,根據葉鈞的心思來弄的,如果沒有係統的輔佐,葉鈞壓根就鬧不出這麼大動靜。
“嘖嘖,起火了!哈哈,開始放火了!”
王三千看著窗外冉冉升起的火光,頓時拍著手大笑。
葉鈞也笑眯眯道:“這還隻是開始,估計接下來的幾個晚上,他們恐怕都睡不好,咱們現在還是保持低調些,就先這樣吧。”
葉鈞的意思自然是讓王三千休息睡覺,王三千也欣然同意,他知道如果做得太過的話,搞不好就會被懷疑上,盡管葉鈞這種盜夢行為可謂是防不勝防,也做得極為神秘,可難保不會被伊勢神宮猜出什麼來。
但顯然王三千有些高估伊勢神宮了,所謂封建迷信的人,一旦遇到難以用正常邏輯解答的問題,就會第一時間把這種問題往更誇張的方向去想。
當混亂終止,也撲滅了大火後,早已睡不著的神主們就第一時間聚到一起,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進行了探討,得出的答案是喜人的,他們竟然以為這很可能是天照大神降下來的懲罰,而且這種說法還得到不少人的讚同。
原本,葉鈞應該高興才對,可他跟王三千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這些該死的神主竟然說天照大神降下懲罰,是因為他們辦事不力,不立馬把葉鈞跟王三千作為祭品獻上。
這種呼聲一出,連安雅惠惠子這一派係的人都攔不住,顯然,他們保持著兩塊唐僧肉,實在太招人嫉妒了,這些人恨不得葉鈞跟王三千快快死去。也有人趁機提出這兩天來的詭異事件,搞不好是一種不詳的預兆,還揚言葉鈞跟王三千很可能就是不祥之人,把在外界沾染下的汙穢跟因果,全部帶到了伊勢神宮,讓護佑伊勢神宮的神靈受到玷汙,這才降下懲罰。
反正就是一個意思,這些人,視被安雅惠惠子這一派係把持著的葉鈞跟王三千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立馬拔掉。
“我總算知道什麼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了。”聽到安雅惠惠子先前冷言冷語交代下來的話,等她走後,葉鈞才哭笑不得道。
“哼,大不了就是拚死一戰,反正不窩囊死就行,本以為能借著夢回千裏拖一拖時間,或者打壓一下伊勢神宮的實力,看來,這想法有些想當然了。”王三千倒是無所謂,不知何時已經取出那柄塵封好一陣子的項羽刀,眼睛微眯,似一頭蟄伏已久等待捕食的獵豹。
“事情可能沒你想得那麼糟糕。”葉鈞神秘一笑。
“你又有什麼鬼點子?”王三千好奇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保管你大開眼界。”
葉鈞越是神秘,王三千就越是好奇,因為但凡葉鈞能想出來的點子,絕對是可行性極高,甚至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奇招。
很快,一群身穿祭師服飾的男男女女出現在閣樓外,葉鈞與王三千兩人被幾個長相一般的女人侍候著洗幹淨後,就被一群大宮司闖進來用白布包裹住,然後撂到被一群出仕扛著的大盤子上。
“操,我發誓,這是我活了這麼久最大的恥辱!”被白布包裹著的王三千氣得直罵娘,這也難怪,如今他跟葉鈞一樣,被放在一個白色的大盤子上,盤子半徑大概有三四米,四周鋪滿著櫻花,這看起來,就像是盤中餐一樣。
葉鈞臉色也不好看,但他能夠忍著憋著不吱聲,因為接下來,他要做一件事,一件足以讓世人稱之為神跡的事情。
“你!”
當被帶到一尊龐大的白色石像前的時候,葉鈞忽然高高跳起,直接落在石像頭上。眾人看到他這種舉動,無不驚怒,因為葉鈞此刻的樣子,簡直就是腳踩他們的信仰天照大神。
可緊接著,葉鈞忽然渾身顫抖著,然後仰望著天,眼中滿是深邃,他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的氣質大變。
“你們這些混賬,不但誤解了本神的原意,還曲解了本神的思想,更是怠慢本神的客人,你們,是罪人!”
起初,眾人還當葉鈞是失心瘋了,畢竟這兩天出現了太多太多類似的事情,可忽然,地麵竟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顫動,許多人腳步不穩跌倒在地,同時,在場每個人都感覺到一種強烈的疲憊感,就連王三千亦是如此。
“嘖嘖,借用伊勢神宮的地勢搞出來的夢回千裏,還真是厲害呀。”
葉鈞心裏想著,但表麵上卻很平靜,他先前跟係統商量過了,決定冒險讓‘未熟’再次上演,隻不過地點卻是在眼下的伊勢神宮。
沒想到,還真就成功了,至於這些人睡著了之後會出現什麼樣的夢境,葉鈞就不得而知了,隻不過係統的本意就是,既然他們想見一見所謂的天照大神,那麼不妨就讓他們在夢境中陪著天照大神好好過個幾十年。
“天啊,我這是怎麼了?”
很快,第一個醒來的人,他的身份是大宮司,但此刻,他睜開眼的那一刹那,竟然本能的朝身邊一位出仕投去敬畏、害怕的目光。這種敬畏、害怕完全是本能產生的,沒有一點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