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反正到時候三叔派人前來撫恤民心搶了您的風頭可別上氣就行。”啊舞悠閑地撕下串兒葡萄等著下文。
“你……張無賴!”
張賀琛在某處高峰之巔想些什麼,但一股怨婦般的聲音從遠處傳入他的耳中。
“這也能怪我咯,你受不了丫頭的性子就想塞給我,我也好不到哪去啊,美其名曰看得起我契靈宗,想清靜清靜才是你的九九吧,憨逗。”張賀琛嘲諷之後便消失了。
啊舞撇了他一眼,一副得逞的樣子:“如何嘛,這可不虧反倒能讓你的威信再上一層呢,這眼瞅著臨近年關也隻有十半月了,你不得表示表示?”
“我先自證清白啊,我隻是不想讓你三叔那家夥別霍霍這些信任我三皇殿的百姓。”
“女兒預祝老爹修為更上一層樓,早日突破桎梏成就妖尊七界之位,早日…尋得娘親音訊。”
啊舞收斂住性子變得複雜,白驚聖皇沉默不語,待啊舞離開後從白驚聖皇的石像中迸發出一股力量覆蓋十妖城。
……
“我…無力挽回,如果一切都因我而起…”
“哇……哇…”
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兒看著一片血紅滿目瘡痍且正在碎裂分解的世界不知做何感想,唯有哭泣告訴抱著他的人,他也隻能哭泣。
這是一名女子的聲音,溫柔而疲憊地哄著,她的上身一片紅色,盡管會傳來不適的味道,但嬰兒緊貼著滿是血汙的衣裙,似乎隻有這女子的體溫才能讓其有片刻的安寧。
女子放下手中的物件,哄著他睡覺:“娃娃乖乖,姐姐最愛,月亮奶奶來擇菜,爺爺抽著旱煙袋,爹娘逗逗娃呀,漂亮姐姐笑…”
當嬰兒不鬧了,女子在黑暗的地方彈奏著憂傷,卻不知娃娃的臉上有晶瑩的淚光淌過。
不知過了多久,皓淵的意識才逐漸清醒…
應該是一房間,還有一股藥香彌漫。
“啊舞姐姐,皓子哥哥啥時候能醒過來啊?”
“他開啟渡魔咒已經足夠了,可他偏偏作死提前破開禁術大魔體,要不是關鍵一刻他真的突破了這雙眼睛和身體也隻能用藥浴保他肉身不毀但魂體也會變的虛弱,期間若有不順利,到時候就無力回了。”
“還不至於啊,就是渾身快要撐開一樣。”
“你是吃撐了!別睜開眼敷藥!”皓淵手上一疼,估計啊姐被氣的夠嗆。
“那金老賊沒想到那般如此,我不得讓他知道死字怎麼寫啊,就是沒問出他到底要那些少年男女的精血作何用處。”
“過兩個時辰就可以起來了,過程會有些癢,別亂動。”
“難道我毀容了?!怎麼臉上也要敷?”
“再吵吵我就成全你,毛毛躁躁的,閉嘴!”
啊舞嘴上不饒人,但也能感受到她真的很關心自己。
“你還笑?”
!!!
“別,你這樣子還挺像那個咱們鎮上那殺豬的劉屠夫有六分像。”九妹在旁調侃,皓淵心中腹誹:“把我比成劉屠夫了?這能比得了?”
門外傳來一個婦女的聲音:“白姑娘九姑娘快些出來吃早點吧,令弟傷勢如何,真的不用請大夫嘛?”
啊舞這就去,辛苦當家的。
“你好生躺著,奶狼你看著他。”。
二女都出去後皓淵歎了口氣,那個女子到底是誰,為何多次夢見卻看不清她的模樣,還有那嬰兒,她手中拿的是什麼?
外邊兒似乎在下雨淅淅瀝瀝,泥土的芬芳令人舒適,於是又靜靜地躺在床上,奶狼在其身旁打量著這傻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