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號、11號是周末,不用上晚課,季白約了班裏參加球賽的同學一起來練球。
好巧不巧地,9班的人也是這個時間用球場。
兩撥人沒等開賽,就先在球場撞了個正著。
彼此都看過對戰表,知道一周後的對手就是眼前的這波人,大家眼前又都是在練球,為正式的比賽備戰,哪怕原本沒衝突的,看著對方戰意滿滿地要打敗自己,也很快就被激起了火氣。
更何況9班隊裏還有一個趙旭。
季白也不知道這個情景模式的人物關係是如何前置的,他初來乍到,連誰是誰都還沒搞清楚的時候,係統就已經自動為他設置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人設和敵友關係。
比如趙旭。
按照他的話癆同桌徐寶笠的說法,趙旭曾是季白的手下敗將,這層關係緣起於季白根本沒參與過的一次運動會或是什麼,反正徐寶笠也記不太清了,隻能肯定趙旭此人一直對季白耿耿於懷。
別的季白倒不清楚,耿耿於懷確是切實感受到了。
9班練完收隊的時候,趙旭非常欠地跑到了他們這邊的場地,來顯示自己的嘴炮技能,“呦,你們還要繼續練呐?可悠著點吧,別還沒等正式比賽呢,就先把自己給練廢了呀!”
季白的一個隊友十分看不上他的樣子,“管好你們自己吧,趙旭!你們班什麼樣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一個個幹投不中,白長著身高而已,還敢到我們班麵前叫板!說真的,你趙旭有點本事我承認,但也就是一點點而已,”他伸出小指比了個丁點的手勢,“就這樣,就想帶著一幫有身高沒技術的傻大個贏我們班?還是趁早歇了吧您哪!”
趙旭哼笑,“行啊,你們班這挺狂啊?這麼狂的話,打個賭怎麼樣啊,季白?”
什麼話也沒說就被點名的季白一臉莫名,但這場球賽他本就誌在必得,他剛剛也看過了兩班的練習對比,覺得不出意外的話,根本不成問題,“好啊,你說怎麼賭吧?”
趙旭不懷好意地笑起來,“就看比球賽結果唄。班級贏了的那個人獲勝,輸的人就任由對方處置。怎麼樣?敢不敢?”
季白笑道:“這有什麼不敢,就怕你會後悔!”
趙旭冷笑,“後悔的都是孫子!等著哭吧,季白!”
趙旭說完,領著自己班的人揚長而去。
……
一個周的時間匆匆飛逝,季白每日除了學習就是鍛煉身體,甚至漸漸從充實的生活中找到了一點滿足感和樂趣。
很快,他就迎來了在這個世界中的第一次大考,考試從早上8點開始,數理化加語外,一共五門,一天考完。
雖然有要考班級第一的壓力抵在前麵,但到底是認真學了許久,季白考完就一身輕鬆,並不怎麼擔心成績。
他的重心還是放在了周日的籃球賽上,畢竟比起考試,對於這類體能上的東西他的信心就不是那麼足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來了學校。
為更好地開展比賽,學校將校內籃球館作為了比賽的場地。這裏一般是上體育課教授籃球的時候才用的地方,學生們課間玩球、練球都隻能去操場上的室外場地。
季白他們班與9班的比賽,被安排在當天的第一場。
他們可以提前半個小時熟悉場地,找手感。
齊妙果然也是一大早就過來,見到季白,給了他一瓶功能飲料,讓他“加油”,然後就自發地去了觀眾看台,不耽誤他們熟悉場地的時間。
這一場比賽,季白他們班在總體實力上贏過9班,但以個人來講,兩班作為主力的十個人中,其實還是趙旭更為厲害一些。
季白他們看過9班練習,早把趙旭作為了盯防的重點對象。
正式比賽開始後,5個人嚴格執行比賽策略,派出了他們中最高最壯的人來防守趙旭。
但趙旭身體靈活,爆發力強,經常是一個閃身就能把防守的人甩開。
比賽隻開場了十多分鍾,就讓趙旭一個人狂撈了十餘分。
而且他的防守也十分不幹淨,經常在裁判的視覺死角上搞些小動作,弄得人十分火大、焦躁。
趁著罰球的間隙,季白隊裏之前跟趙旭嗆聲過的男生,湊到季白旁邊,低聲道:“這樣不行啊,趙旭犯規犯得太有技巧了,我們幹吃虧。”
季白用手背蹭了把下巴上的汗,笑著道:“沒事,我們也有技巧一點,告訴其他人,趙旭不是喜歡找裁判的死角嗎?那就不管他犯沒犯規,隻要他一躲開裁判的視線,我們就舉報他犯規。”
“這有什麼用,裁判沒看到,根本不會判的!”
季白抬眼看觀眾,“這裏這麼多人,氣氛都上來了,多來幾次,裁判也有壓力。他之後就會盯緊趙旭,等裁判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的時候,我們就做點動作,讓他犯規,把他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