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帶著人走進這家餐館,陰陽怪氣的,“這麼這幅狼狽摸樣啊,你的女朋友呢?沒人來護著你了?”
至這一刻,曲榛榛忽然就猜測出來那潑熱水的男人極大可能也是餘晚找人雇的水軍,就是為了最大程度上黑化她。
她一邊不急不緩的擦著臉,一邊側臉望向餘晚,語氣淡然:“我還要吃飯,請問你可以出去嗎?”
“我們出不出去跟你吃飯有什麼毛病嗎?”
旁邊一個保鏢大聲譏笑起來。
“有啊。”
曲榛榛坐下來,語氣認真,“我吃東西的時候,看見有狗看我,就會忍不住想給他們喂東西啊。也好讓他們不要再這麼饑不擇食,沒有自知之明的盯著別人看了。”
這段話含沙射影,旁邊聽懂了的人都忍不住笑起來,卻被五大三粗的保鏢瞪回去。餘晚氣的臉色發白:“你居然還死鴨子嘴硬敢嘲笑我,你這個無恥之徒!”
她順手抄起旁邊的麻辣魚頭就要抬手往曲榛榛頭上扣去,卻在舉起盤子的一瞬間被人牢牢抓住了手腕。
“誰!別礙我事!”
餘晚罵道,抬頭一看,卻是瞬間噤了聲。
漂亮的鳳眼裏含著藏不住的冷意,眉梢輕蹩,語氣裏頭一次帶了明顯的不悅:“曲榛榛,你作為我的員工,連自保也不會嗎?”
曲榛榛看著這個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先前對著餘晚的強硬和淡然瞬間消失於無形,眼裏都泛起了霧氣。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傻兮兮的了一句:“你來了啊。”
“如果不是景元皓和婉心告訴我你不對勁,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
謝堯深吸一口氣,“瞞著你的上司?曲榛榛,你可真有本事。”
他扣著餘晚手腕的那隻手微微用力,不顧餘晚驚聲尖叫,那盤火紅帶油的麻辣魚就盡數淋了下去,幾乎是貼著餘晚的袖子倒在了她的腳邊。
“我不對女人動手。”
謝堯低頭看了看餘晚蒼白的臉色,一字一句,“但是你當真讓人看了想反胃。”
一個女子最難受的事莫過於被男人當眾上這麼一句話,餘晚想發作,卻又不敢發作,她隻能死死瞪著謝堯,可是眼裏已經不爭氣的湧上了淚花。
“帶你們的人回去。”
謝堯將餘晚一推,推給那些保鏢,“別逼我動你們。”
別逼我動你們。
若是常人這種話,恐怕大家都會笑他,不是妄想症就是中二病,可是這話被若燦集團的總裁出來,周圍寂靜一片,無人敢出聲。
在a市,再沒有比這更有威脅的話了!
此時夏婉心也趕到,給曲榛榛披上了一條毯子,景元皓遞了杯溫水過來,好看的俊臉皺成一團,罕見的很是生氣:“榛榛,是誰欺負你了,我去咬死他!”
聽見這話,旁邊還沒緩過神來的餘晚頓時是更加尷尬了,一時間進退維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