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瑜揉了揉眉頭,失笑道:“還是年輕人的腦子轉得快,媽果然是老了。”
徐寅不失時機地恭維了一句:“媽可年輕著呢!”
……
即便徐寅再會話,也逃不掉上課的命。
周六課時結束後,徐寅沒有再去俱樂部,而是上了蘇婉瑜的車,到火車站去接人。
這要接的人,據是蘇婉瑜的前戰友,也與她一樣因傷退役。
不過與靈竅受損,外表絲毫看不出傷勢的蘇婉瑜不同,她的這位戰友,損失的是手!
而且是持劍的右手!
災變之初的年代,靈寵煉養的技術並不嫻熟,還有部分人是專精於修煉自身,以刀劍對敵。
隻是他們的刀劍,當然也非尋常刀劍。
蘇婉瑜的這位戰友,便是那個時代極負盛名的劍客。
可惜曆史從來是殘酷的,對於一個失去右手再也不能上戰場的劍客而言,那點虛名隻會隨風而散,無人再記得。
如今她的那位戰友也重新煉養了靈寵,隻是因為資源不夠,並沒能有多大成就。
換句話,她的生活算不上如意。
當然蘇婉瑜並不是抱著接濟她的想法才找上她,這對她而言是一種不尊重,對寶寶而言也是一種不負責。
之所以找上她,單純是因為,她的劍,很強!
……
晚七點,徐寅終於等到了那位劍客的出現!
“婉瑜?”
蘇婉瑜四十餘歲,她的戰友自然不會年輕,但那位拎著行李箱從驗票口走出來的女士,卻意外的。
如果蘇婉瑜看起來不過三十,她的戰友,便隻有二十出頭的模樣!
若非她主動找上來,徐寅甚至會誤以為是個路人。
“蘇蘇!”
蘇婉瑜興奮地喚了一句,上去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兩人即是戰友也是閨蜜,時光並未減弱他們之間的感情,反而如釀酒一般越釀越醇。
徐寅在後麵靜靜看著。
蘇婉瑜的這位戰友並不姓蘇,而是姓唐,名蘇蘇。
唐蘇蘇。
不看內在,人如其名。
她留長發,穿長裙,溫柔婉約,便隻有那隻空蕩蕩的袖子令人不禁惋惜。
即便在靈寵煉養上不盡人如意,但在靈修自身的造詣上,她不遜於任何人。
這便是靈修,長生久視並非虛妄。
見麵之前,徐寅原以為她會是個短頭發大長腿的運動係女性。
“這就是你家孩子?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麵吧。”
“和閨蜜見麵,帶什麼孩子?”
蘇婉瑜笑著把唐蘇蘇帶了過來。
唐蘇蘇的目光卻隻在徐寅的臉上轉過一圈,隨後便立刻轉移到了寶寶身上,久久移不開視線。
寶寶被陌生阿姨這麼盯著,下意識地抓住了徐寅的袖子。
唐蘇蘇意識到自己舉止的突兀,連忙抬起頭,對蘇婉瑜問道:“這就是你的那孩子?”
蘇婉瑜毫不客氣地道:“沒錯。我覺得她會是你最好的傳人。”
但唐蘇蘇卻皺起好看的眉頭,猶豫道:“可我覺得,我大概教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