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去,”發覺自己的身體不對勁,尤其是手臂上顯示出的奇怪紋路,更讓上原有了猜測的理由,昨處於實驗目的把手臂割開一個口子,今竟然就長好了,隻是看起來疤痕很深,皮膚脫水般粗糙幹澀,“我現在是覺醒超人體質了嗎土峇老頭,我的恢複能力這麼強,這麼神奇嗎?”
““超人”,”土峇正在翻看著一些醫療忍術的書籍,他加重了語氣的超人這兩個詞,“恢複能力提升,感知能力提升,但是鬼,你最近看過鏡子嗎?”土峇老頭扶了扶眼鏡問到。
“鏡子,沒有啊。”上原倒是愣住了。
等找來鏡子看過之後,上原明白大家最近怎麼總是欲言又止。
頭發是一種不健康的灰枯色,其中夾雜有很多白色的發絲,鏡子中的自己眼眶深陷,眼珠混濁無神,一副快要掛了的模樣。
“土峇老師,我不會是快死了吧?”
很淒涼的問出這句話,土峇嘴角哆嗦了一下,不是老年帕金森症來臨的先兆,而是作為醫療忍者對於傷亡一種極度無力的自責。
“快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土峇很疑惑,任誰看似乎是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不停舔著嘴唇的上原沒半點灰心沮喪的樣子,他在興奮什麼,土峇很不解。
“那隻與你共生的蜘蛛沒辦法用手術取出來了,它已經和腦神經視神經連接在了一起,結果很明顯,你的感知能力很強,恢複能力也很強,代價是,生命。不過暫時你沒有危險。”
“奧。”知道自己不用死了,上原卻反而不高興了嘴裏嘟嘟囔囔的著什麼。
“如果按細胞的衰老程度看,你身體機體的年齡,大概是……”
“大概是多少?”上原頗有些迫不及待的追問。
“二十多歲。”
“多多少?”
“大概二十二三歲。”
聽完這句話,上原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他是以一種精神病一般的大笑聲離開醫院的。
“來忍者世界,已經兩年了,”大概是因為身體衰老的緣故,下巴上已經有淡淡的胡茬了,上原摸索著下巴,盯著遠山發呆,“來忍者之前,已經二十三歲了,如果現在才開始,這麼算的話,我大概是多活了兩年,對吧?”
自言自語的自我詢問了一番,上原心情不錯,他一口氣步履蹣跚的衝到山上,又一口氣衝下來,一路上他故意踢飛了無數石頭。
玩的很開心,隻是到了山腳下上原才突然想起,貌似踢飛的那些石頭好多都是有字的。
再一想,原來這是村子裏的忍者為了紀念同伴放在山上的。
這麼混蛋的事,就像是踹飛了別人的慰靈碑,滿滿的負罪感。於是,整個下午,上原都是鬼叫著在到處找滾落的到處都是的石頭。
村子口有一顆很大的歪脖子樹,上原如果用繩子掛上去上吊,一定超好玩。
大樹枝葉繁茂,樹下站了兩個高低不同的身影已經站了好久了,他們的目光似是在盯著很遠處的上原。
“他似乎是在給自己找墓地,”土峇嘴裏根本就沒多少好話。
“才不是!”伢子不滿了,“上原隻是跑出去玩……而已。”她眼眶有些發紅。
“老師,雖然我的醫療忍術不太好,但是如果別人一定會死的話,上原他一定沒事!”伢子的自信,來的毫不講理,她昂著頭,眼神中滿是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