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淺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一根羽毛飄落在她的額頭上,羽毛沿著她的額頭一路往下慢慢地飄啊飄,宛如蜻蜓點水般輕輕碰觸她的臉頰,怪異的感覺迫使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下一刻,臉頰上的異樣感忽然消失不見,幾日來的經曆早已加強章淺的警惕性,察覺到不對勁的她早已睜開了眼睛。
一回頭,意外地對上了一雙含笑的桃花眼。
章淺瞪大了雙眼,連忙坐直身子,背部緊貼著椅子靠背,不斷地往後退。
章淺警惕地瞪著麵前之人,質問道:“你來做什麼?”
夜弦笑了一笑,“未來夫君看望未來娘子有何不妥?”
章淺微愣,隨即幹笑兩聲,下意識回應道:“開個玩笑,你不用這麼認真……”
後麵的話戛然而止,意識到不對勁的章淺,繼續怒瞪他。
半夜三更不睡覺,無緣無故跑到偏僻的祠堂裏,居然還有心情調戲她。
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而她居然還傻傻地接話了。
“開玩笑?”雙眼危險地眯起,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們之間的事情豈非玩笑如此簡單?你本該對我負責,若自願與我結為夫妻,便皆大歡喜;若你將這一切視為玩笑……”
他突然停下,章淺卻不以為意,保持原樣不動。
敵不動,我不動!
更何況她還是弱勢的那一方!
他俯下身子,章淺立馬往裏縮了縮;一隻手牢牢按住了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大拇指在她唇瓣上摩挲。
“我們來日方長。”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混蛋!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章淺被迫抬頭,惡狠狠地怒視他。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那麼夜弦早已死了無數回。
夜弦鬆開鉗住她下巴的手,深深看了她一眼,方才跳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