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章淺不再同他廢話,轉身直直朝著門口走去。
“誒,葛姑娘稍等……”
錢叔的聲音剛剛響起,章淺的身體猛地震了幾下,隨後兩眼一翻,癱倒在霖上。
她的背後,站著麵色冷漠的北之。他不屑地俯視著她,右手呈現砍刀狀,橫立在胸前。
昏迷前,章淺隱約聽到錢叔略帶驚訝的聲音:“北之大人,您怎麼……”
之後,她徹底陷入了無盡的黑暗鄭
北之收回手,回頭看向錢叔,臉上逐漸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囉囉嗦嗦的,一刀下去就直接解決了,何必那麼麻煩。”
錢叔麵露難色,遲疑道:“可是宮主明明交代……”不得對葛媛動武或者強迫於她,一切都要她心甘情願。
後麵的話還未出口,就被北之打斷了:“宮主如今不在此處……再了,直接敲暈豈不是更省事?”
錢叔佝僂著背,搓著雙手,嘴唇微微蠕動。猶豫片刻,他認命地歎了口氣,選擇了聽從北之的安排。
北之挑高了眉毛,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應,麵容依舊波瀾不驚,隻是眼底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一絲的得意。
“那麼,她就交給你了。”北之用腳尖輕輕踹了踹章淺的胳膊,隨後轉頭離開了益隆當鋪。
錢叔扭頭看著他瞬間消失不見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昏迷的章淺,低喃道:“北之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魯莽,倘若宮主怪罪下來,那可如何是好。”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他來不及阻止,事後也無權過問北之,隻能順著北之的意思辦事了。
次日。
豔陽高照,灼灼日光普照大地,各處街道聚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彰顯了新一的到來。
然而,一間昏暗的屋子此刻卻異常安靜,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章淺睫毛微顫,猛然睜開了雙眼。
“嘶。”掙紮起身時不心動到了脖子,疼得她齜牙咧嘴。
章淺一手扶住後頸,一手撐著床板,緩慢地移動身體,慢慢靠在了床頭上。
昨日的事情猶如滔滔洪水般湧入她的腦海裏,章淺低聲咒罵了一句,不管是打暈了她,有必要下這麼重的手嗎?
白狗不知何時從她衣袖裏跑了出來,此時正安靜地坐在檀木桌上,瑩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章淺也感受到了它熾熱的視線,下意識側過頭,眯眼望向它,語氣不善:“你知不知道是誰打暈了我?”
它一定早就知道有人躲在她身後,但是居然沒有出聲提醒她,甚至連一點暗示也沒櫻
章淺心裏的怒火,伴隨著脖子上的痛感,越燒越旺。
此話一出,白狗眨了眨眼睛,咧嘴笑了起來:“宿主放心,你脖子上的不過是個傷,隔一就會好了,不用太擔心。”
“我有問你這個嗎?!”
章淺氣結,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熟料用力過猛,她的脖子用力地扭了一下,發出了一道清脆的“哢擦”聲。
章淺:“……”
白狗目光澄澈,抖著巧的耳朵:“宿主現在不宜動脖子哦。”
她這次真的是欲哭無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