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並未因剛才的插曲而終止,依舊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台下的參賽者個個摩拳擦掌,兩眼放光,滿懷希翼地等待著。
台上的擂主換了一個又一個,圍觀的百姓卻仿佛感覺不到絲毫疲憊,呼喚聲一陣高過一陣。
寧音音托腮望著遠處發呆,心思完全沒有放在擂台上。平陽王寵溺地看著她,終究隻是無奈地笑了笑。
章淺原本還對這次的比武感興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覺得他們出招的姿勢乏味至極,來來去去都是一樣的套路,以至於她都開始犯困了。
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卻無意瞄到右手無名指,頓時便來了精神。
“錢叔,昨我與你完話後,發生了什麼嗎?”章淺回頭看著錢叔,淡淡開口道。
此時他望著擂台正看得入迷,突然聽到她的話,身體猛地震了震,瞪大了雙眼,聲音微顫:“姑娘可、可是想起什麼了?”
章淺搖頭,眼中露出幾分懊惱:“沒有,就是想不起來了才要問你的。”
“昨日我同姑娘完話便離去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錢叔緩了緩,慢慢道。
他眼裏閃過一絲疑惑,又低聲問道:“姑娘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
章淺用拇指在無名指上輕輕一按,刺痛瞬間傳來。她微微皺了皺眉,將傷口舉到錢叔麵前,“早晨起床發現這裏莫名多了針口。”
錢叔往前走了一步,眯起眼觀察了好一會兒,方才發現那道的針口,而後不禁在心裏暗暗責怪北之的粗心大意。
“這個傷口並無大礙,估計是姑娘睡著時不心碰到了,亦或者是被哪些蟲子抓贍。”
“是嗎?”章淺再次端詳了下傷口,怎麼看都像是拿針紮的。可是,誰又那麼無聊要拿針紮她的呢?
錢叔心翼翼打量了幾下她的神色,輕聲道:“姑娘,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剛才我聽報到的號數,再過幾個人就到你上場了。”
聞言,章淺抬頭看了看擂台,發現不知何時又重新換了一個新的擂主。好巧不巧的是,那人她還認識,剛好就是她要找的人——南宮瑾。
南宮瑾穿著一身湖藍色錦緞袍子,負手站在擂台中央,神色淡漠地俯視著台下的人群。
看到苦等的目標人物終於出現,章淺再也沒心情去思考無名指受傷一事,連忙將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
見她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錢叔不由地鬆了口氣,隨後壓低聲音道:“剛才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人,發現他和之前那些人不一樣。此人氣質上佳,武功不凡,怕是不好對付。”
她當然知道南宮瑾不好對付,他從五歲開始學武,隻用了不過短短十三年時間,便已領悟到青蒼派所有武功的精髓。
而他繼承青蒼派時,不過才二十出頭。倘若不是遭到女主背叛,他的前途必定無可限量。
“可還有人要上來?”南宮瑾淡淡掃了眾人一眼,語氣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