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祈皺了皺眉頭,緊抿嘴唇,眸光微微波動,似在考慮著什麼。
夜弦不屑再和他多談,徑直朝門口走去,路過他身邊時,頓了一下,道:“這件事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好了。”完,收起了笑意,繼續向前走去。
“等等。”乾祈轉身叫住了他,聲音沉沉,“稱王為帝,或許我無法承諾。但是你想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可以幫你實現。”
夜弦回頭,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罷了,我對這些沒興趣,你就繼續記住欠我一個人情就好了。還有,明早我會和葛媛一起離開,你也不用來送了。”
這一次乾祈倒是沒再攔他,隻是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望著他離開的背影。
待夜弦走遠後,木七從窗口跳進房內,走到乾祈身後,拱手恭敬道:“五爺。”
乾祈回頭:“事情查得如何了?”
木七猛地單膝跪了下去,垂著腦袋:“屬下辦事不利,還請五爺責罰。”
“罷了,我早知會這樣。夜弦此人深不可露,查不到他的底細也是正常,你先下去吧。”
木七頓了頓,才微微抬頭看向乾祈,遲疑道:“五爺真的要放他們走?”
“在查清楚夜弦的背景之前,不宜讓他們再繼續留在山莊內。既然他們要走,就讓他們走罷。”
……
章淺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把玩著一塊玉佩,神情愜意。
白狗從衣袖裏鑽出來,跳到了她麵前,盯著她手裏的玉佩,嫌棄道:“宿主居然還留著這塊玉佩,你沒還給乾祈?”
“我為什麼要還給他?這可是他親手交給我的,得好像我偷來似的。”章淺淡淡睨了它一眼,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白狗突然一屁股坐在她肚子上,“但是宿主已經用它得到了西楚山莊的庇護,而且乾祈也已經兌現了承諾,宿主是該將玉佩換回去了。”
章淺卻不這麼認為,當初乾祈的確答應過她,有困難可用玉佩到西楚山莊找他。
可是如今,她不過是利用玉佩進了西楚山莊大門,乾祈卻什麼忙都沒幫到她。
不過倘若乾祈堅持要回玉佩,章淺也不會拒絕,但是他隻字未提,估計也是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如此想著,章淺猛地坐了起來,白狗始料不及,直接從她肚子上滾到了床邊。
白狗摸了摸被摔疼的臀部,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滿臉控訴:“宿主又要做什麼?”
“你問我做什麼?我還要問你呢!少羅嗦,有什麼事就快!”章淺在它腦門上彈了一下,同樣沒好氣地瞪了回去。
每次這貨出來,準沒好事!
白狗委屈地揉了揉屁股,終於慢吞吞道:“宿主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幫你對付寧音音,你答應過我什麼?”
章淺偏頭努力回想了一下,畢竟也是好幾前的事了,很多記憶都已經變得模糊了。
良久,章淺眯了眯眼,緊緊盯著它:“你是,讓我主動‘主動抱一抱南宮瑾’這個變態的要求嗎?”
白狗欣慰地點零頭,待反應過來她了什麼之後,又趕緊搖頭,不滿道:“哪裏變態了,我這是在增進你和南宮瑾的感情,懂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