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愈發深沉,酒吧裏的氛圍也愈發迷亂。
燈光交錯,杯影闌珊,唱片機裏播放的是老派的古典樂。
在這六十平方的車廂內,上演著各種隨處可見的酒館經典橋段。
一些人想差遣他人,一些人想被他人差遣。
隱藏在滌綸布料之下的,用典雅名貴偽裝的,生物原始衝動。
隻可惜遊戲還沒開始,派對女王的狀態顯示正在被使用中。
這些油頭粉麵的商人紳士,隻好觀摩著李維的操作。
卡斯羅特一行,並不是要去危險密布的森林山脈,所以李維並未穿他那套生鏽的騎士鎧甲,而是暗紅色的皮革大衣,靴子上的馬刺是點睛之筆,至少李維是這樣認為,能體現出自己硬派的個人風格。
“也不是什麼大生意,就奴隸包裝你知道的,從奴隸灣批量進貨一些庫魯特人和亞人,雌的打扮一下賣給妓院,雄的打點稀釋後的魔血藥劑賣給鬥獸場。”
李維滿嘴跑著火車,實則他連自己去做什麼還不知道,隻是一個朋友在卡斯羅特上城區的商業街混,自己拜托了他向他的老大引見自己,收到的回複是完全沒問題,信中隻提到了這是上城區最大的幾個組織之一,門麵上千,更是有幾十個大場子,從妓院賭場到地下搏擊奴隸買賣都在合法經營,現在處於組織的轉型期,要和其他幾個組織競爭上城區的主人位置,做到製霸和壟斷,急需大量人手,不過要在通過一些考核後,才能進入組織。
“聽起來的確很有賺頭,你眼睛上的傷疤是怎麼弄的?挺有味道。”
蒂梵妮不著聲色的示好,並沒有馬上裝醉讓李維好下手,那樣會讓李維心生戒備,必須小心翼翼,暢談一番,酒過三巡後,才切入正題。
“這個麼?”李維摸著自己的傷疤,麵帶追憶的說道:“那是一頭成年的風暴熊,當時它正在襲擊一個我不認識的冒險者,我本來不想管的,但我依舊還是做了傻事。”
為了不影響李維泡妞,摩根三人與李維隔開一段距離坐在卡座上。
艾麗卡一臉嫌棄:“真的有這回事麼?”
摩根拳頭攢緊想要打人:“有個卵,上次還說是帝都的一個女人劃的來著。”
但不管李維是否在說謊都無所謂,蒂梵妮隻需要迎合他僅此而已。
“這樣麼……也許像你說的那樣有點傻。”蒂梵妮換了一下坐姿,右腿搭在了左腿上,“但很可愛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勇敢的人都很可愛。”
蒂梵妮深諳此道,對付年紀稍大的男人,性感和美貌固然重要,但精髓在於大姐姐一般的憐愛,這些無處哭訴的大齡男性最吃的就是這一套,盡管他們嘴上不樂意。
但顯然的是,李維並不像其他肩上有責任的男人需要哭訴,也許半個月前他會需要,但現在他因為獲得金手指臉都快笑爛了,蒂梵妮的攻勢毫無意義。
李維隻是不斷偷瞄著蒂梵妮的腿。
“可愛……草,饒了我吧,我比W.L.U.F世聯的人還要危險。”
李維隨意敷衍著,你永遠無法想象一個被鐵路爆了兩公裏頭的人會幹出什麼樣的瘋狂事情來。
對於李維的目光,蒂梵妮盡收眼底,真是一個心急的男人,要不是長相完全可以的話,就顯得很猥瑣了。
“哪方麵很危險?”
“你現在想的那方麵。”
李維的操作讓車廂上的這些人嗤之以鼻,欲速則不達,白瞎了這麼好的運氣,給你機會不中用啊。
蒂梵妮的語氣耐人尋味,看似是在轉移話題:“再來一杯嗎?”
李維也感覺到自己操作有點失誤,捏了捏眉心說道:“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