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知道李維腦袋裏裝的是什麼邏輯,羅莎琳德眼皮一抽,從她座位席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李維的手牌。
“開什麼玩笑這小子?”
羅莎琳德其實完全不希望李維來參加這次牌局,如果真的談和成功,這小子成了貴族,自己就損失一員猛將。但事已至此已無法挽回,隻好祝他勝利,畢竟也關係到卡斯羅特的安危,但這明明隻是在胡來而已,一張黑桃7加梅花9就敢加注100毫升?要是拿到一對A還他嗎不上天?
“你腦袋是不是有點問題?”
一向自詡文明的崔西都忍不住爆了粗口,因為自己正好是李維的下家,這樣一來的強製性漲價,即使自己沒看牌也要跟注40毫升血液,太不妙了,李維是個神經病!絕對的神經病!這才第一輪還沒結束,像是要進行最終的決戰似的,自己剛才就差不多損失了休克血量的四分之一,再繼續輸一兩局,血量就會進入危險線。
怎麼辦……
隻有兩張牌就看牌的話,未免也太可惜了,還沒成型就看牌隻是在浪費不必要的資源,但是自己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繼續跟注的話,40毫升完全不是一個小數目,自己已經出現貧血的症狀了。
因舌頭肌肉神經失調的崔西,在不穩定的情緒中暴露了這個動作,無法用舔嘴唇來掩蓋,而是舌頭歪斜的伸出來像蛇一樣吐息著。
盡管舒懷亞早就發現崔西會每隔七八秒就舔下嘴唇,和某個男人似乎有著相同的症狀,他本應該在此時發現端倪,但卻徹底忽略了,他更震驚於李維的舉動。
牌桌上的其他賭徒也被李維驚呆,方才舒懷亞的恐嚇並沒有對李維造成絲毫效果,而舒懷亞震驚的不是這一點,他震驚的是李維的手牌。
觀眾席之中,有著舒懷亞的眼線,一些被自己花巨額代價買通的主管高層們,他為這場賭局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雖然隻是最低級的老千,但的確奏效,他能從眼線的信號中得知所有人的牌模糊的大小,對視的時候眼睛朝上是大,朝下是小,朝左是偏大,朝右是偏小,而他此時得知李維的牌很小,雖然隻有兩張牌而已。
這裏的撲克規則是,德州撲克和炸金花的暴力結合體,在李維原先的世界,炸金花又叫抓雞,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是因為把別人唬住,純粹靠氣勢把別人嚇得棄牌,找出慫逼,這就是抓雞的由來。
所以李維開始抓雞了,用自己無限的血量,嚇走所有人。
舒懷亞不明白李維為何要承擔這麼大的風險,隻有兩張牌而已,哪裏來的自信?牌桌周圍被銘刻了破魔術式,在結界內任何嚐試聚集的魔力都會自信分散揮發,也沒有任何作弊手段,他的動機完全不明。
翠西深嘶一口氣,作出了決定,她選擇看牌,如果是個對子或兩張同花或者過河的單牌,自己就繼續。
然後看牌後的翠西選擇了棄牌,隻是輸掉不痛不癢的10毫升而已,但一直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希望下一局李維別發什麼神經。
因為翠西用針頭宰掉了之前的爛臉賭徒,她的下家就是桑迪,然後是舒懷亞,而舒懷亞後麵的是胎記賭徒,另外還有兩個五大勢力內被雪藏已久債台高築仇家無數的亡命徒,然後就是李維。
桑迪上一局沒有任何大動作,但此時卻毫不猶豫,直接跟注了40毫升的血液,被采血針汲取著紅漿,他像是咬住李維褲管不放的瘋狗,自己死掉也無所謂,隻要牙齒鑲著就對了,窮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