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將視線從席墨驍身上移開,看向穿著白大褂,站在擔架旁的司徒靜。
“立刻送到臨時搭建的手術室裏。”司徒靜朝著抬擔架的士兵命令道。
“快!”夜冥立刻附和。
軍長受傷了,所有人都不敢怠慢。
士兵不敢耽擱,立刻踩著碎石瓦礫,一路跌跌撞撞的朝著臨時搭建的手術室趕去。
“醫生,墨驍他……”
雲淺擔心不已,緊張的都忘了要注意對席墨驍稱呼。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叫墨驍,到底是過於親昵。
“啪!”
雲淺話還沒來得及完,回應她的卻是響亮的,狠狠的一個耳光!
所有人都一震。
司徒靜用了狠勁。
雲淺頓時隻覺得半邊臉頰火辣辣的疼,蒼白的臉頰上印著一個巴掌印,瞬間紅腫起來。
夜冥上前一步,擔心的看著雲淺,“少……”
雲淺抬手,示意夜冥什麼也別。
周圍的人忍不住的道:“這怎麼還打人了?當務之急不應該是趕緊救人嗎?”
司徒靜氣狠狠的道:“你的孤勇害了他,是不是一定要害死他你才滿意,看著他願意為你去死你很有成就感是嗎?”
司徒靜質問道。
她承認,這一刻她控製不住的憤怒,羨慕,嫉妒。
她就是雲淺,一個霸占了席太太位置兩年,卻從未曾露麵的女人。
“我沒想害任何人,我隻是想救人,還有,我也不需要他為我去死。”雲淺顧不上紅腫的半邊臉,目光幽冷的瞅著司徒靜。
她是女人,能察覺到眼前的這個女醫生對席墨驍的感情不一般。
這裏是災區,而且席墨驍勝負重傷,現在不是爭對錯,更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
雲淺忍了。
“讓開!”司徒靜一把推開雲淺,大步朝手術室走去。
雲淺體力透支,被司徒靜推得不由的踉蹌著倒退幾步,險些跌倒在地上。
“少夫人。”眼瞅著要跌倒的時候,她忽然被人扶住。
是夜冥。
“夜隊,謝謝你。”
雲淺借著他的力道站穩,路廷生走了過來。
“路少校。”
路廷生三十多歲,頭發精短,皮粗粗糙,黝黑,長了一張正氣淩然的國字臉。
見到路廷生來了,夜冥轉身離開,立刻去了手術室。
“你沒事吧?雨越下越大了,先穿上雨披。”路廷生遞給雲淺一個塑料雨披。
待雲淺穿好雨披後,他抬手遞給她一桶泡麵,“吃點東西吧,你已經好久沒吃東西沒休息了,不要抗震救災工作還沒做完你反倒先累倒了。”
“謝謝!”雲淺沒有客氣,毫不講究的端著泡好的泡麵,直接吃了起來。
麵泡的太久了,混著雨水的味道實在不咋地,但比壓縮餅幹好吃。
再加上確實太餓了,有碗泡麵吃著堪比山珍海味。
很多人都4時,甚至48時沒有休息,就算休息也隻是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裏眯會兒,好的時候更是直接睡在地上打地鋪,被子直接鋪在地上,裏麵不少石屑,但沒有抱怨。
睡覺都是奢侈,大家都是躺下秒睡。
大口大口的吃完泡麵,雲淺連盒子裏的湯都喝得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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