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沒有話,病房裏陷入沉默。
雲淺平靜的看著席墨驍,眼神溫柔無波。
龍尊蹙了蹙眉道:“你現在正是大好年華,他一不醒你就一直這麼守著他?”
語氣裏冒著酸氣,但更多的是對雲淺的關切。
雲淺淡然一笑:“我沒忘記自己的身份,但是部隊裏給我放了假,如果部隊有新的安排或任務,需要我立即到崗,我就算想守著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至於你的大好年華,有他在的年華會更好。”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龍尊。
雲淺轉頭看向龍尊,:“但是你變了,變得比以前更好了。”
“這樣的我你會喜歡嗎?”
聞言,雲淺呆了呆,片刻後才回過神來,清了清喉嚨道:“我特別心眼,我的心這輩子隻會愛一個人,但是不影響喜歡現在的你的,龍叔叔。”
按輩分和年齡,龍尊確實是她的叔叔。
殺父之仇本是永遠都跨不過去的一道溝,可他救了她,救了席墨驍,救了夜冥。
爺爺,他沒辦法原諒龍尊,但他救了你們,於情於理現在該叫他一聲龍叔叔。
龍尊笑著應了聲。
能換她一句叔叔,已經足夠了。
“婉君?!”隔著門板,病房外忽然傳來男人急切的吼聲。
儲婉君僵站在原地,一手緊緊揪住席衛國的衣袖,整個人微微弓著身子,疼的牙齒打顫,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婉君?”席衛國慌忙扶住她。
“藥……快把藥拿給我,在包裏……”儲婉君艱難的道。
“好。”
席衛國慌張的打開儲婉君的包,從裏麵拿出一個白色的藥瓶,倒了兩粒藥給她。
“五……五粒!給我五粒!”
“五粒?”席衛國一震,“醫囑上寫的清清楚楚,疼的時候這個藥每一次,一次隻能服用兩粒。”
“兩粒沒用,給我五粒,快!”儲婉君疼的耐心全無,聲音近乎嘶吼。
雲淺和龍尊來到病房門口,就看到席衛國給儲婉君倒了藥。
儲婉君直接將藥幹咽下去,她急切的樣子,明顯是對這個藥已經上癮,有很嚴重的依賴性。
席衛國的眉緊皺在一起,“婉君,你什麼時候開始吃五粒的?”
這才多長時間,作為丈夫他竟然都不知道。
“就是幾前的事,墨驍出了事,我不想你煩心,就沒跟你。”
“你對這藥產生了依賴,就跟口及毒一樣,你對這藥上癮了,這藥你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病沒好,人就已經毀了!我把這藥拿給沈醫生看看。”
席衛國著就準備把藥裝進大衣口袋裏。
儲婉君慌張的去搶他手裏的藥:“不行,沒有這藥我會死的!”
“婉君……”席衛國沉聲冷喝一聲,“墨驍還在昏迷中,你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出事了。”
難過半百的男人,旁若無人的捧住妻子的臉,覆著薄繭的手心在她臉上輕輕的蹭著。
席衛國聲線溫柔道:“你知道你疼起來很痛苦,但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至少先讓沈醫生看看這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