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僑是一件複雜又浩大的工程,並不是隻靠幾個人,一個部門就能完成的。
這其中還有諸多牽扯,部門與部門之間,國家與國家之間,所以,必須調動多方力量,打通各個關節,甚至幾個國家協調撤僑。
此時,已經是深夜。
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仍在試圖尋找,願意運送僑胞前往鄰國的車輛。
得知席墨驍和雲淺的身份後,大使館裏的人都精神為之一振。
安全感頓時油然而生。
他們沒有被放棄,沒有被拋棄,祖國仍然在為接他們回家而努力!
淩晨兩三點,雲淺和席墨驍跟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一起,忙著部署安排,沒有絲毫的倦意。
這兩的經曆讓她漸漸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在家裏休息了這麼長時間,缺乏鍛煉,跟以前比,體能明顯下降。
同時,她也意識到自己和席墨驍之間,還有很大的差距。
席墨驍,不愧是實戰磨練出來的兵王!
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一輛越野車和一輛客車一前一後駛入大使館。
為首的越野車連個車蓋都沒有,方便架槍或者直接扛著火箭筒開炮。
“他們到了!”站在雲淺身邊的席墨驍開了口。
“是!”雲淺跟著席墨驍一起走出去。
陳羨魚,代號“鹹魚”,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
其他幾個男人,則直接矯捷利落的從車上跳下來。
還有幾個人從客車裏走出來,其中就包括佟桐。
黑夜裏的危險性比白高好幾倍,根本防不勝防。所以,夜裏不能運送僑胞前往鄰國,必須等亮才能行動。
席墨驍帶著他們,跟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一起,協調部署明的工作。
狂轟濫炸一直在持續。
之前經過的連接大馬士革和貝魯的“一號公路”遭到轟炸,此外,供電通訊等基礎設施也遭到不同程度的毀壞。
海上的狀況也非常不理想,煉油廠被炸毀,大量重油流入海洋,大火已經在海麵上燃燒了數日。
確定好撤離方案後,距離亮還有幾個時的時間。
房間很緊張,所以,席墨驍跟隊友共用一個房間,雲淺和佟桐則跟幾個女僑胞共用一個房間。
通往房間的走廊上,雲淺跟佟桐並肩而行,氣氛詭異且有些劍拔弩張。
在佟桐眼裏,雲淺是靠著席墨驍的庇護才能走到今的,即使她有軍銜,也來到了炮火連的黎巴嫰,見到了什麼是真正的戰爭,但是,到底隻是個在男人保護之下的花瓶,根本不足為懼。
所以,佟桐根本就沒把雲淺放在眼裏。
“這不是度蜜月的地方,別連累我們!”佟桐微微眯緊了雙眼,有絲絲不屑陰鷙的寒芒從眼角傾瀉出來。
“謝謝提醒,但我們來這裏不是為了度蜜月。”雲淺笑著應付她。
在佟桐看來,雲淺根本就沒有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在裝楞充傻。
如果真明白,她就應該跟那些要撤離的僑民的一樣,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