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難過極了,一顆心仿佛被火燒焦。
席墨驍不見了,隻留下隨身佩戴的手表,難道,這樣一塊被炸得麵目全非的手表要成為他的遺物?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龍懷瑾看著神色痛苦的雲淺,心疼極了。
他操控著輪椅,來到雲淺身邊,緊緊的握住她另一隻手。
“淺淺,吉人自有相,墨驍一定會沒事的,我立刻派人去找他。”、
“不用,我親自去找他。”雲淺喃喃低語,但語氣卻無比的堅決,“我要親自去接他回家,他生死未卜,我不可能繼續留在京城,不可能站在原地等待,我必須親自去找他,我誰也不相信,不管夜隊你了什麼,給我看了什麼,我都不相信墨驍不在了。這是不可能的,他是席墨驍,他是席墨驍啊!”
席墨驍對她來,是神,是信仰。
“少夫人,你們誰都不能去。”夜冥開口道。
他知道雲淺很難接受這樣的現實,可是,現實就是現實,不會因為你不接受發生改變。
“你什麼都別,我不信!為什麼不能去?一塊手表證明不了什麼,你們是不是在執行秘密任務,想把我隔離在任務之外,所以聯合起來自編自演了這麼一出?席墨驍隻是去執行任務,對不對?他會回來的,對嗎?”
“墨驍沒事,墨驍會回來的,墨驍會回來的……”
雲淺仿佛隻會這句話似得,一遍遍重複。
漸漸地,雲淺再也不出話來,她僵站在那裏,眼淚不受控製的從眼眶裏湧了出來。
席墨驍送她回來那,她也察覺到他有些奇怪,但並沒有多想。
誰能想到,他早就安排好了。
席墨驍過的話在她耳邊響起,他,他不會讓她出事,必須有一個人活著。
雲淺失控的程度超乎夜冥的預估。
本以為她是軍人,又是惡魔島的一員,心裏素質應該比較強,可是,並沒有。
對雲淺來,席墨驍不在了是她最難以接受的,她感激他,愛他,也是他的戰友。
夜冥第一次看到雲淺哭。
這也是雲淺第一次哭成這樣,無聲的掉眼淚,卻比嚎啕大哭更撕心裂肺。
她不出的傷心、無助和絕望。
雲淺已經顧不上理智和堅強,她淚流滿麵,雙手顫抖著拿起那塊手表,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隻好指腹撫摸著表盤下麵刻著的字母。
Y≈。
雲淺和席墨驍。
此刻,她前所未有的希望席墨驍的表盤上沒有刻這兩個字母。
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淚水。
雲淺硬生生將即將再次洶湧而出的眼淚,憋了回去。
她固執且堅定的:“我現在就出發,我要去找墨驍,我一定要把他帶回家,生要見人,死……死要見屍。”
雲淺鬆開了抓著夜冥的胳膊,她沒有繼續追問。
因為,她不相信。
雲淺蹬蹬蹬的跑到臥室裏,很快就又跑下樓,手裏多了一本護照和一個旅行包。
“淺淺,別衝動。”龍懷瑾攔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