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驍忽然提出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趙長江怔了兩秒，問：“標準是什麼？”
“適應行為嚴重障礙，生活完全不能自理，會忽視自己的生理、心理的基本要求。不與人交往，無法從事工作，不能學習新事物。需要環境提供全麵、廣泛的支持，生活長期、全部需他人監護。”
“所以呢？”趙長江莫名，不解反問。
席墨驍慢條斯理的悠悠道：“你不是精神病患者。”
趙長江：“你們找了權威機構，鑒定結果出來了，我是間歇性精神病。”
他完全就是一副我就是有精神病，
“不，你也不是間歇精神病，你根本就沒有精神病。”席墨驍用十分篤定的語氣道。
趙長江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掩飾不住，怔仲了近乎一秒。
回過神，趙長江故作鎮定的忙道：“我不懂你在什麼。”
席墨驍大大咧咧的靠向椅背，雙手十指交叉扣在一起，活動著手腕。
他的神情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異常，可越是這樣趙長江心裏就越是沒底。
他根本摸不透席墨驍的心思，反而是心底發毛，
“鈴——”
就是在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緊跟著就傳來了熟悉的鈴聲。
一個穿著製服的警察提著席墨驍的包走了進來，：“席少，您的手機一直在響。”
“謝謝。”席墨驍客氣的道謝，接過包，掏出手機。
低頭看來顯。
是雲淺打來的。
席墨驍立刻按下接聽鍵，還沒等他開口，聽筒裏，隨即傳來雲淺的聲音：“墨驍？”
“是我。”
他的聲音溫柔的跟麵對趙長江時簡直判若兩人。
雲淺一顆懸起來的心終於重重的墜入胸腔。
席墨驍道：“我要很晚才能回去，不用等我，你先休息。”
“你在醫院裏？”雲淺下意識的猜想席墨驍因為孩子的事去了醫院，身心一凜，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沒有，我在警局審趙長江，估計是塊硬骨頭，所以要花點時間。”席墨驍簡單的解釋，並沒有隱瞞雲淺。
席墨驍掀了掀眼皮，瞅了趙長江一眼。
趙長江聽到席墨驍要花點時間審他，心裏微微一晃，原本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架勢的他不禁抬頭去看席墨驍，這個眾人口中的神秘軍少。
兩個人視線對上，趙長江立刻秒做慫狀，瑟瑟縮縮的收回了視線。
席墨驍溫言溫語的跟雲淺簡單的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審訊室裏，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沉默像一把無形的刀刃，碾磨著趙長江的神經。
“啪。”席墨驍從包裏掏出幾包濕巾紙，扔在審訊桌上。
濕巾紙是有點重量的，這麼扔在桌麵上，發出一道聲響，在審訊室裏回蕩。
席墨驍倚靠著椅背，雙手抱於胸前，雙腿大大的撇開，姿態慵懶且放鬆，透著他滿滿的自信，渾身自帶上位者才有的氣質，那愜意的姿態竟然十分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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