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轉而道:“阿桑今得知我早產,三隻的還在重症監護室裏,狠狠的教訓了我一通。她要抽時間回來看我,我都一年多沒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變化大不大。”
席墨驍聲音並沒有任何波瀾,淡淡涼涼的道:“她倒是挺關心你的,比對自己的兒子都上心。到底不是自己親手帶大的,所以沒什麼感情。”
席墨驍對阿桑頗有微詞。
走就走,心夠狠的,一年來也不見她聯係歐柏。
不聯係歐柏可以理解,可不聯係自己的親生兒子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你別這麼阿桑,你們男人懂什麼。”雲淺替阿桑話。
席墨驍笑了笑,寵溺情深道:“我也不需要懂她,我這輩子隻想懂你。”
“阿桑不是你的那種人。”雲淺解釋道,“她隻是不敢聯係白,她怕自己聽到孩子的聲音後在法國堅持不下去。”
“如果她讀書的時候像你一樣用功,現在或許也就不用吃這麼多苦了。”
雲淺辯駁:“人生那有那麼多如果。如果她早知道自己的孩子還活著,肯定會努力上進,而不是自暴自棄。就像我一樣,如果當年不是為了追查媽媽的下落,徹底放縱墮落的話,也不會有今的我。”
“自暴自棄的人能考上京都大學?”席墨驍冷哼一聲,“大學不是混文憑的地方,尤其京都大學那種世界一流的高等學府。到底,她就是大學裏不好好學習才會這樣的。”
雲淺沒回應,電話裏一片靜默。
幾秒後,席墨驍試探的問道:“淺淺,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哼,你也知道自己不該那麼,你還知道我會因此生氣啊?”
雲淺的聲音有些軟,似嬌似嗔的。
“乖,不準生氣。我道歉,我不該這樣評判你的好友。”
“好了,打電話可不是為了吵架的,你一本正經的道歉我可承受不起,反正男人和女人的腦回路是不一樣的,你不懂。阿桑曾經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憑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京都大學,她也在很努力的生活。在所有成功的方式裏,其實讀書是最容易的,然而,很多人都是畢業多年後,走上社會,碰壁了,受傷了才深有體會,才能醒悟罷了。不巧,阿桑就屬於後者。”雲淺完就轉移了話題,“選拔集訓成效如何,你估算大概能有多少人留下來?”
“十五六七個吧。”
“不是三十個人左右嗎,怎麼才十幾個人?99個人參加選拔集訓,隻留下十幾個人,你們的淘汰率也太高了。”
“一般般,總比公務員的錄取率高。”席墨驍打趣的回道。
雲淺被席墨驍逗笑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席墨驍便掛了電話。
他收起手機,快速的收拾好戰術背包,鑽出了帳篷。
四周的帳篷都收了起來,隻剩下他這一頂帳篷還沒收。
除了黑5,鹹魚和夜冥外,其他人都已經出發了。
“隊長,要收帳篷嗎?”
黑5笑著走到席墨驍麵前,主動請纓,頗為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