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剛剛降臨,烏雲密布的,看的要人好生壓抑,不知怎麼的,最近總是下雨。顧淮站在屋簷那看著雨滴落下,就像一個晶瑩剔透的寶石,極速下降最後打在青石板上發出一個細的聲音,好似全世界都為此寧靜。
一個油紙傘推門而入,闖入顧淮的視線,雨滴砸落在傘麵上瞬間彈開發出特有的聲音。
顧淮抬起頭想看看來著何人,隻見那人將傘麵往下壓完全看不見來的認識誰。隻知道那人乘著一把油紙傘,一身黑衣,一手垂放著手裏攥著一個細長的東西,可惜被黑布袋罩著,黑衣上銀白色的花紋,自己不用怎麼想都知道,那來者何人。
那人走到屋簷那,收起自己的油紙傘,抬臉,顧淮才看清那人的麵目,果然是他簡直和猜測一模一樣。
麥色健康的皮膚,不是很白但是十分有男子氣概。狹長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薄唇略有血色。
“白宿你怎麼來這?”顧淮望著麵前的男人,咧著嘴勉強讓自己扯出一絲笑意來。“哦對,我主子今不在家。”顧淮將白宿往自己的房間引。
“我今日來不是來看江璃的,我才夜獵回來,剛好回來參加這次比武大賽。我就想著來看看你。”白宿跟著顧淮的後麵看不出什麼表情,而顧淮更是看不出他的表情。
顧淮剛進房就拿起桌上的茶壺,從茶葉罐裏掏出一撮茶葉,衝上廢水,看著茶葉慢慢舒展開來,有些忘神。
“近來可好?”白宿開口問到。
兩個人都是都不是怎麼愛話,現在兩個人碰到氣氛差點碰見冰點。白宿坐在凳子上等待著顧淮將茶杯遞給自己,可是顧淮好像愣住神一樣,根本沒有要動的意思。
顧淮聽到白宿的聲音後,晃過神,笑著將茶壺端過去,給白宿麵前的茶杯給填上茶水:“還好,我碰見一個主子幫我從軒靈院帶了出來。”茶水慢慢得漫過茶杯口,顧淮驚慌的去找摸桌布擦拭著桌子。
白宿望著那快要滿是茶水的被子,隻要自己輕輕一動,那滾燙的茶水定會潑到自己的手麵上:“看你這樣就像是丟了魂,我們都在等著你回來呢!”看著顧淮那淺色無光彩的眸子,一看就是裝滿了心事。
見顧淮並沒有回答,便直接奔入主題:“昨日我在東市的時候看到了阿泯,他現在東市的村頭辦了一個學堂,我昨日找他,他就隨意的客道的幾句,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跟著蘇桐一起去看看他。”
“嗯。”顧淮靠在椅子上,低著頭,摩挲著自己的大拇指,聽了白宿的話有些難受,但是還是用鼻音應付了一句。
“顧淮,謝泯並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當日發生的事情都是意外,謝泯的離開也是他的決定,你為何到現在還是這樣,顧淮你該醒醒了,玄門已經少了一個謝泯,不能再少了一個顧淮。”白宿看著顧淮整個人都癱在那,眼神暗淡無光的。氣的白宿直接拍著桌子站了起來,那滿滿的茶水哪受的了做好般刺激!茶水直接飛濺,茶杯歪歪扭扭的打了幾個轉後又安穩不動的定在桌子上。
“你還記得,這個套杯子嗎?這是白若上神最愛的一套茶具,你當初立了功,白若上神直接賜給你了。你想想上神是多麼愛財如命的人,他都直接賜給你了。劉安看不過,打碎了一個,謝泯怕你傷心連夜捏了陶,親手燒的,上了色。”白宿將那個更本就看不出區別的茶杯,撚了出來,放在顧淮的麵前。
顧淮抬眼盯著那套瓷杯,陷入了沉思,但依然抿著嘴,沒有話。
白宿看顧淮的神情有些動搖,趕緊趁熱打鐵:“我知道你跟謝泯關係很好,但是謝泯也不想你一直頹下去。”
“白宿,我知道你想什麼,但是從頭開始的感覺真的很難受。”顧淮坐直身子,將雙臂放在桌子上,抬眼對上了白宿的眼睛。他明白所有人都是為了自己好。上神也是怪自己沉不住氣,受不住劉安的挑唆。以前自己有權有勢的時候反而一副所有事情跟自己沒有關係,一旦收到了挫折就變成這般模樣。
“既然江璃把你從軒靈院帶出來你就好好的跟著她,總一會成功的,玄門裏除了你誰以前沒有做過影子,你就當從頭體驗一下我們平常人的日子吧!”白宿將一直放在椅子旁邊的黑布包裹的東西,抽出裏麵的東西。劍長三尺多,劍柄淺藍垂著一個顏色純正的翡翠,翡翠末端飄著紅色流蘇。
讓顧淮驚訝的是問靈的劍身上套了一個用上好的梨花木打的劍鞘。
“上神找貓娘打了一個劍鞘,師父雖然嘴上著讓你滾去軒靈院,但是心裏還是非常疼你的,隻是那劉安是蕭掌門的關門弟子,平日裏就是你一直壓著他,現在他找到時機了他不好好數落你一頓。”白宿把問靈遞給了顧淮:“上神讓我給你的,你收下吧!上神了他可不想再次收到它,否則他就直接交給貓娘,讓她熔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