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沒你事兒!”陳東直接進了房間。
“嘿,怎麼話的,陳東,你給我滾出來!”杜梅把門敲的咚咚響。
不開不開就不開!
一直到很晚,徐初音才回來,看見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的陳東,她不禁深深的歎了口氣。
思彤的一點沒錯,自己就不該和這種人結婚!
等明奶奶壽宴結束,就離婚!
一夜無話。
杜梅早早的就在鏡子麵前梳洗打扮,見陳東睡眼惺忪,慢條斯理的抓起桌上的油條,她連翻白眼:“陳東,我們都起來了,就你最後一個!今什麼日子不知道,還有心思吃!還不趕緊去換身衣服!”
“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陳東啃著油條,“我這身衣服難道不行麼?”
杜梅瞟了兩眼,休閑褲,長襯衫,還褪了色,典型的吊絲打扮!
“嗬嗬,也對,你一個吃軟飯的,跟這身衣服很配,用不著換!”她皮笑肉不笑,轉頭就衝衛生間喊道,“初音,好了沒啊,咱們要早點過去,好好表現,不能讓大房和三房的人搶了風頭!”
“好了!”徐初音走了出來。
一身蕾花長裙,將身體的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
多一絲是肥,少一絲是瘦,完美!
“漬漬,我女兒就是國色香!隻可惜,鮮花插在牛糞上!”杜梅橫了一眼陳東,手臂一揮,“出發!”
徐家老宅。
張燈結彩,披紅掛喜。
陳東剛把車停好,就聽到馬達轟鳴,一輛嶄新的奔馳呼嘯而來,噴起一股濃濃汽油和尾煙。
杜梅被嗆了一鼻子,沒好氣道:“這誰啊?開車這麼猛,趕著去投胎啊!”
“哎喲,這不弟妹嗎?有些日子沒見了,最近怎麼樣啊?”車上下來一個中年婦女,濃妝豔抹,笑臉盈盈。
旁邊還跟著兩男的,一老一少。
正是大房的夫婦,徐山和李豔紅,以及他們的兒子徐子雷。
“原來是大姐和姐夫!”杜梅臉色微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瞅著那輛奔馳道,“這是新買的車吧?你們之前那輛呢?”
“賣了!”
“才開多久,就賣了!”杜梅有些酸溜溜。
“沒辦法,最近公司效益好,出門得講排場不是?一輛奔馳S,也就百來萬,花不了多少錢!”李豔紅一邊著,一邊瞥向旁邊,“哪像弟妹你們,勤儉節約,一輛奧迪開個四五年!”
“何止,人家不僅車開的久,還雇了個司機和傭人呢!給吃給喝就行,多劃算!”徐山笑眯眯的道。
看起來客套謙虛,那份不屑和鄙夷,卻濃濃的寫在了臉上。
杜梅嘴角一抽,氣的要死,偏偏又沒本錢和人杠嘴。
徐家三房,大房和三房,都是混的風生水起。
家裏主要的公司,都掌控在他們手裏。
二房好聽點是二房,難聽點,就是舔著臉靠人家吃飯的。
杜梅就算憋了火,也隻能忍著。
“誒,正好,借你們家傭人用用!”徐子雷打開了後備箱,使喚道,“那個誰,陳東,過來把東西搬進去!”
“陳東,你不是急著上廁所嗎?要去就趕緊去!”杜梅擠著牙縫,衝陳東打了個眼色。
雖然她對陳東有十萬個不爽,但陳東終歸是她家的人。
讓別人使喚,豈不是打她的臉?
無論如何,也不能搬!
“媽,沒事,上廁所不急!”陳東憨憨一笑,走了上去。
杜梅臉都黑了,這個殺的,怎麼一點骨氣都沒有?
真是養了頭白眼狼!
瞧見徐子雷他們的戲謔和得意,杜梅隻恨不得一巴掌把陳東拍飛。
“老表,要搬什麼東西?”陳東問道。
“當然是給奶奶的賀禮!”徐子雷傲然的拍了拍一個大箱子,“南海請來的大觀音,鑲金嵌玉,六百萬!”
“怪不得這麼沉,得有兩百斤吧!”陳東用力搬了起來。
“喲謔,力氣挺大的,不錯不錯!”
“給老表搬東西,必須啊!”陳東掐媚的笑道。
這讓徐子雷一家,更顯得意。
杜梅嘴都要氣歪了。
徐初音咬著嘴唇,憤怒而又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