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徐初音又好氣又好笑,感情他還覺得,人家毛作麟比不上他?
不過,也虧得陳東臉皮厚。
剛才毛作麟就對徐初音進行了一番狂轟亂炸的表白,甚至信誓旦旦,讓她和陳東離婚!
徐初音不厭其煩,又不能和毛作麟撕破臉,要不是陳東突然進來,替她化解了左右為難,她還很不知該怎麼辦?
“不用你長臉,明,你別給我丟臉就行!”徐初音提起了自己的包包,“下班!”
“老婆,一起啊!”陳東本想搭個便車,但徐初音無情的按下了電梯門。
無奈,隻要騎著毛驢回家去。
一輛奔馳S轎車上,毛作麟臉色陰沉無比。
作為堂堂的大少爺,不管走到哪裏,都有人給他捧腳,從未吃過什麼虧。
然而今,卻被一個軟飯王給羞辱的不出話來。
實在可惡!
“你們兩個,怎麼搞的?不是跟你們了,我談事情,不許任何人打擾!”毛作麟盯著兩個保鏢,質問道。
“毛少,那子太陰險了,偷襲我們!”
“而且,他似乎會點功夫!”兩個保鏢對視一眼,語氣怯弱。
“是嗎?”毛作麟麵色微變,旋即哼道,“不過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土夫,明的酒會他敢來,我就要讓他無地自容!包括徐初音,我也勢在必得!”
陳東剛到家,就聽到杜梅絮絮叨叨,繞在徐初音跟前詢問:“初音啊,今頭一上任,怎麼樣?現在製藥公司可是你了算,沒什麼問題吧?”
提到這個,徐初音有些黯然:“公司十幾個重要部門的管理,全都離職了,現在,公司基本處於架空狀態,很多業務訂單,不是被帶走,就是被擱淺,短時間內,不好運作!”
“啊?怎麼會這樣?”杜梅的嗓音頓時拔高,接著怒氣衝衝道,“一定是三房的人在搞鬼,豈有此理,我找他們去!”
“媽,你別去!”徐初音阻攔道,“你找他們,能什麼?”
“我……這,那這可怎麼辦?”杜梅急了,“要是製藥公司做不好,回頭三房的人在奶奶耳邊吹吹風,指不定又要收回去了!”
“媽,你放心,我好歹也在分公司待了幾年,和一些人還是有交情的,待會兒我就一個個打電話,和他們談!”徐初音目光堅定道,“再不濟,大不了重新開辟新的業務,做出比他們更大的單子!”
“我女兒最棒,媽相信你,你趕緊打電話,我去做飯!”杜梅心寬了不少,見陳東在旁邊,直翻白眼,“公司現在就夠亂了,還要添個拖油瓶,真是倒黴!”
陳東隻當耳邊風,從冰箱裏拿了一瓶可樂,慢悠悠的喝著。
而徐初音,已經掏出手機,撥打電話:“王叔,是我,您看這麼久,咱們都機會好好聊聊,現在有沒有空,出來喝杯咖啡?要陪女兒複習啊,好吧,那我們下次約!”
“馮經理,能不能回公司上班,薪酬待遇方麵都好談?啊?已經在新公司上班了,不好意思,打擾了!”
“孫總,我是徐初音,您看,華榮製藥那筆單子,合同可不可以簽了?我知道最近公司人事變動,但不影響正常運營的。什麼,不打算簽我們公司了……”
一連打了七八個電話,全都被回絕。
徐初音不禁懊惱和失落,但還是在翻閱著通訊錄,尋求機會。
“看來,得給我老婆搞一筆大訂單啊!”陳東不露聲色,暗自嘀咕。
嗡嗡嗡!
就在這時候,兜裏的手機響了。
陳東掏出來一看,是個陌生來電:“哪位?”
“陳兄弟,是我!”一個老人的聲音傳來,“就是那壽宴,坐你旁邊的何萬生,不知你還記不記得!”
陳東自然記得:“就是那個認出唐釉五彩飛鳳碟碗的老頭兒嘛!”
“對,對,就是我,陳兄弟真是好記性!”對於陳東的稱呼,何萬生不僅絲毫沒有惱怒,反而更是驚喜。
“有屁就放!”陳東幹脆問道。
“江湖救急!”何萬生知道這是個極其有個性的人,果斷道,“我這裏有一幅字帖,但是辨不出真假,好多人都等著呢,勞煩您能屈尊一趟,幫忙掌眼!”
“幫忙沒問題,不過,我的出場費,可是很高的!”陳東尋思著,正好手頭緊,不如從這老頭手裏搞點錢花。
“費用沒問題!”何萬生大喜,“地址就在滬城博物館!”
“行,等著吧!”陳東掛了電話,就對徐初音道,“老婆,我的毛驢壞了,出去修一修!”
“不吃完飯去?”徐初音疑惑。
“人家等著呢!”陳東轉身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