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即向樓外尋找,偌大的楓林,卻也沒見到他的蹤影。
我才想起守門的兩個侍衛,遂問道:“昨日,是不是有人來過?”
守衛低著頭,支支吾吾:“沒…沒有啊…靈主大人您昨日喝醉了,怕是…幻覺吧?”
幻覺?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他來過,他真的來過。
我沒再理會他們,直奔天界而去。
可我找遍了整個天界,卻也沒再見到他的蹤影,正當我失望之際,才想起還沒去到的幻境。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在進入幻境的那一刻,他的背影依舊那麼熟悉。
聽到動靜,他問了句:“何人?”
“是我。”
他愣了愣,隨即又冷冷問道:“靈主還來做什麼?”
在向他走去的每一步,我眼中淚都不爭氣的滾落,再看到他唇上那個已經結痂的印記,我才確信,昨日,那不是幻覺。
我再也沒能控製住,緊緊的抱著他:“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他愣了許久才回答我:“靈主這又是何意?”
“昨日不是幻覺,你來了,為什麼又要走?”
他看似心虛,淡漠相待:“不過是看看,沒了本尊,你如何頹廢,如何窩囊。”
“你明明是愛我的,為什麼又要這樣對我?”
他一陣冷笑:“嗬…愛你?你有什麼資格值得我愛你?憑你這容貌,還是一個我毫不在意的靈界?”
聽到這話,我還是鬆開了手,他依然那般拒絕,不似昨日那般,能讓我感受到絲毫的溫暖。
“難道,你的心裏從來就沒有過我嗎?”
“我說過,你不過是與我未婚妻長著一張相同的臉,否則,我早也不想同你浪費時間。”冷冷的話似刀劍穿心,看著他那決絕的眼神,再也沒了當初的溫柔。
“你也不要如此窩囊,天底下愛慕你的人眾多,實在無須來本尊這裏自討苦吃。”
我不知道我們有一天會走到這樣的地步,難道從前給我的溫柔,僅僅是一把穿心的利刃嗎?
盡管如此,我還是尚存一絲僥幸,極其卑微的握著他的手:“我不介意你與你未婚妻的過往,既然她已經離開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他狠狠地甩開我的手:“不介意?我與她已然有了床榻之歡,你也不介意?”
這種話,會從他口中說出來,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可以瞞著我的,我永遠不會懷疑……”
“我們之間,從頭至尾都是錯誤,對你,隻當是欠了你一份情,若日後你還有什麼需要,本尊定然竭力滿足你。”
不知何時,眼淚模糊了視線,我隻問了他最後一句:“那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眼神依然決絕,連語氣都顫抖著:“你非要如此下賤?”
在他麵前,我竟卑微到了極致,說不介意他與他未婚妻之間那一段,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可我仍然卑微的希望,我與他之間還能重新開始。
而等他這句話說出口的那一刻,我終究明白,一切不過是我一廂情願,他心中隻有他那未婚妻,何曾有想過我呢?
“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了你,我竟然能下賤到這個地步……”我強撐著顏麵:“七夜尊主,是我小看你了,你步步為營,讓我愛上你,為了你,我卑微到什麼都放棄了,將自尊踩在腳下來求你,我才發現,原來,一顆石心是永遠也捂不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