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是那位長得極好看的公子?”芬芳微微紅了臉,“你放心,我會同穀主提一聲的。”
“那就先在此謝過了。”
“不必客氣。”芬芳莞爾一笑,又囑咐了幾句,這才轉身離去。
漠河本是極北之地,藥穀又在漠河之北,算得上是極北中的極北,其寒冷冰凍,遠不是其他地方可以比擬,加上現在又是隆冬時節,這漫天紛飛的鵝毛大雪便未曾歇過。
不過,天氣雖冷,屋內卻因燒了地龍而極其的暖和,與外頭形成天壤之別。
芬芳抖了抖手中竹傘,傘上雪花立時紛紛揚揚而起,擱置於門邊,這才應聲推門而入。
門一開,外頭冷風夾著雪粒嗚咽著席卷而入,被暖氣一烘,雪花又立時融化成水,漸漸幹了。
芬芳回身將門闔上,未及行至外間時,內間便已有男子聲音傳出。
“她可有起疑?”
聲音朗朗,恰如流水擊石,煞是好聽。
“稟告穀主,應該沒有……”芬芳輕輕地搖了搖頭,許是來時受了些寒,說話時話音有些微的顫抖。
“你知道我不喜歡不確定因素。”那聲音仍是如水淡淡,然卻天生帶有一種強大的壓迫力,教人聽了禁不住心慌意亂。
芬芳一時惶恐,忙改口:“沒有。”
內間那人並未糾結於此,話鋒一轉:“那支簪子呢?”
“還在我這兒。”
“可有檢查過?”
“那支簪子我已經檢查過了,並未發現異處,就隻是普普通通的簪子而已,不知穀主您為何如此重視?”
那人並未回答,隻道:“拿過來給我看看。”
話音未落,便見一男子身影漸漸浮現在門上紗紙上,那身影有些清瘦,映在紙上時莫名襯出幾分媚態來。緊接著,門被推開一道細縫,一隻修長而白皙的手從門後寬大的袖袍中緩緩探出。隻見手指骨節纖細分明、勻稱修長,晶瑩剔透的指甲修剪齊整而幹淨。
便是早已見識過無數次,芬芳還是禁不住再一次看癡了,一時忘了動作,直至內間那人不耐煩地叫了一聲:“快拿過來”,她這才猛地醒過神,再不敢耽誤,惶恐不安地應了聲“是”,忙將懷裏的那隻銀簪取出來放在他手心。
那人一接過簪子,便立即縮回了手,門重重一闔,那道小小的縫隙已經不見了,唯有那人微微低垂著眉睫細細打量手中之物的好看身影還倒映在門上。
“穀主,那銀簪可有異處?”見內間那人許久沒有半點動靜,芬芳這才試探性地問出聲來。
內間那人並未作答,不知過了多久,才從屋內傳出一句:“過幾日便把簪子還了。”
說完,那人便開門將簪子扔了出來。
芬芳應了聲是,一邊暗中想穀主大概亦是未發現異處,一邊伸手拾起地上那支銀簪看了又看。
許是年日已久,那銀簪略微發黑,模糊了簪身上的紋路,又不知是被掰彎了還是怎的,簪尾微微勾起,簪頭乃五瓣梅花狀,卻又缺了一瓣,整體看起來多少有些破舊且怪異。
https://8./book/62301/67392257.html
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