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菱歌拿著字據,看了看,吹幹了墨跡就放進了懷裏,然後轉頭對著薛婆子道:“薛媽媽,如此這般以後就請您多多關照了,你看這個院子裏實在是太潮濕也不太適合養病,就麻煩你幫忙將正院收拾一下,我們馬上搬過去,你看可有什麼問題?”
薛婆子還沒有答,周二就滿臉諂媚的道:“沒問題,沒問題,我這就安排丫頭去收拾。”
聽到周二到丫頭,蕭菱歌順口道:“到丫頭,我娘病了,這請大夫熬藥都需要人手,我看先前給我們送飯的那個丫頭就很好,以後就讓她在我屋子裏伺候吧。”
周二自然沒話可,薛婆子不想答應也不得不答應,蕭菱歌又了幾句就將人給打發走了,留下裴陌軒和沈嬤嬤幾個,都是一臉愣愣的看著蕭菱歌。
蕭菱歌看著發呆的幾人,笑了笑:“怎麼回事?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豆綠撅了噘嘴:“姐怎麼就這麼好話?立個字據就放了他們,按我,就該直接報官,讓他們都挨板子。還有那個周二,明顯不是個好東西,姐還那般誇他,我都沒見過姐這麼誇我的。”
蕭菱歌被豆綠給逗笑了:“你就是個死腦筋,隻想著現在痛快了,那以後的日子還過不過了?沈嬤嬤,你,我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蕭菱歌將目光投向了沈嬤嬤,沈嬤嬤想了想道:“這字據我剛才看了,裏麵有二夫人教唆他們薄待大姐和姨奶奶的話,想必,大姐是想用這字據威脅他們。以後若是他們生出了二心,就將這東西寄給二夫人,依照二夫饒脾氣,定然是不會輕饒了他們的。”
蕭菱歌點點頭:“正是如此,有了這個,他們想要再給二夫人通風報信,那就得掂量一下了。”
裴陌軒看著幾人話,沉默不語,隻是默默的收拾了桌子上的東西,然後拱手對著蕭菱歌作揖告辭:“既然這邊事情已經了了,那鄙人就先告辭了。”
蕭菱歌衝著裴陌軒蹲身施禮道:“今日之事多謝裴公子了,還有我娘的病,還請裴公子多多照料。”裴陌軒自然是客氣的應了,豆綠在前麵引路,將人給送出了門。
偏院正房裏,看到人都走遠了,丫頭才探出頭來看了看,蕭菱歌正站在廊下送客,見到丫頭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忍不住彎了彎嘴角:“人都走了,你還怕什麼?”
丫頭磨磨蹭蹭的從房間裏出來,臉色煞白,她飛快的看了一眼蕭菱歌,又低下了頭,絞著手,不敢話。
蕭菱歌知道她在想什麼,拉過她的手拍了拍:“你別怕,剛才在那邊,我已經了,以後你就在我屋子裏伺候,那個周二要是敢對你怎麼,你就告訴我,我定然是不會讓你吃虧的。平日裏,周二在的時候,你進進出出都拉著豆綠跟著,看到了人都躲著些,等過了這段日子,我自然會收拾了他們去。”
丫頭抬頭震驚的看著蕭菱歌,喃喃的不知道該什麼,她聽到大姐那般誇那周二,心中一下子就涼透了,還以為大姐不會再幫自己,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這樣的話。
“硬碰硬,隻能兩敗俱傷,我們如今傷不起,所以隻得先周旋。”蕭菱歌這話是給他們聽的,也是給自己聽的,不忍則亂大謀,她要積蓄力量,等待時機,以後再不給人欺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