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禮之後的各種報道都是沒法看的,非要用文字表述,請原諒複述者的卑微怯懦,大致都是些,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之類的代詞。
寥寥能冒死轉述的都是些“四十年磨一劍”,“厚積薄發則不可收拾”之類有道德的素質小報的新聞標題。
德德範先生真的沒有關注這些,當晚隻看了五分鍾轉播後,在洗手間蹲裏倒是足足蹲了八分鍾,又喝了杯水,再次就寢,直睡到天光大亮。
德德範先生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披上帶著酒店LOGO的睡衣,穿上帶著酒店LOGO的拖鞋,德德範先生迷迷糊糊的去摸門上的掛鏈。
下意識的,德德範先生看了看門外的情形,不由失笑。
這段走廊間,多了四五個黑衣製服墨鏡男,有的撐傘擋住走廊的監視器,有的守在走廊兩端攔阻閑雜人等。
重新又裹得粽子樣的蕾蒂安妮戴著寬簷帽,大眼鏡和大口罩,鬼鬼祟祟的在敲自己的門。
等德德範先生放蕾蒂安妮進門,門外的墨鏡男們於是放開戒備,到走廊外的休息區紮堆抽煙去了。
“抱歉哦,這麼早過來打擾你。”蕾蒂安妮從身上往下摘裝備,看見還穿著睡衣的德德範先生,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不是很早,供應早餐的時間還沒過去呢。有什麼事嗎?”
蕾蒂安妮搭著兩隻手,站的嫋嫋婷婷,“我是來謝謝你的。”
德德範先生把手插進睡衣的兜裏,上下打量一遍蕾蒂安妮,好麼,直接從長袖換到無袖了。
“交易而已,不用說謝謝。”
“我今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叮囑桃樂絲去弄那個借閱證。”蕾蒂安妮看德德範先生一副笑而不語的樣子,略帶嬌嗔,“睜開眼睛就說了的。”
“嗬,你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
“還好吧。本來以為終於可以想穿什麼衣服就穿什麼衣服了,結果,現在出門穿的比以前還要多。”
“天涼,多穿點沒壞處。”德德範先生朝沙發一擺手,“坐吧,想喝點什麼?”
“嗯,我要喝,那個。”
德德範先生趿拉著拖鞋,從冰箱裏找出兩瓶純淨水,放在了小圓桌上。
“你!你真的能看見我心裏在想什麼?!”蕾蒂安妮驚奇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且伴有很擾人視線的畫麵出現。
“小意思,這不算什麼。”德德範先生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因為我冰箱裏隻有礦泉水。可能你房間裏的冰箱花樣要多一些?”
“不是這樣的。你,你是誰?”蕾蒂安妮的眼睛還是睜的很大。
“很高興,你沒有說你是什麼東西。嗯,通過絕大多數的定義來判斷,我是一個生物意義上的人。而從極少部分你不了解的方麵來說,我是一個神靈。”
德德範先生隨意吐露的某個單詞挾著神諭般的宏大氣場狠狠撞擊了前保守藝人的靈魂,仿佛以某種神秘的符文直接刻印在了蕾蒂安妮的靈魂上一樣。
蕾蒂安妮抱著肩緩緩坐回到沙發上,一直明媚的臉上掙紮抗拒,直到慢慢泛起一絲陰霾,“不是隻有神靈才能做到這些的,一位神靈,這太奢侈了,讓人沒辦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