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輕妙的音樂過後,我從長長的課桌上爬起來。
“刷啦”一聲,窗簾不知道被哪個混蛋拉開,刺眼的陽光照進來,特別不舒服。
我眯著眼,很不爽地嘟囔幾句,透過窗外欄杆,可見已經下課的同學打著傘陸陸續續從窗外那上坡爬過。
真羨慕啊……肯定是去吃飯的。
坐在身旁的友人P起身,大手一揮,窗簾又被拉回來。
“幹嘛又拉上?”後麵的同學不解。
友人P不耐煩回座位:“你不知道黑板反光嗎。”
後麵的同學噢了一句,沒再講話。
“大家堅持一下,我在上麵站著講也很累,我知道你們也很累,堅持一下。”上頭的專業課老師很年輕,估計是看見很多人趴桌子,好聲好氣地哄著。
我仍舊趴著,戳戳友人P。
“幹嘛?”
“我好餓,你有沒有吃的。”我委屈地。
“你沒吃早餐嗎?”
“起的太晚,沒趕上……”我。
“服了你……”友人P轉身,從書包裏掏出一瓶牛奶,放到我麵前。
我欣喜抓過:“感謝!”
“要還的。”友人P白了我一眼,又陸續從包裏掏出封裝的蛋糕,,奧利奧……
最後,還將最後一塊巧克力扔給我:“沒了。”
“這些夠你吃了吧。”
“夠夠夠。”我欣喜若狂,“你怎麼藏了這麼多吃的。”
友人P白了我一眼:“怕你餓死。”
“話好聽點兒!”我一麵吃著麵包,一麵指責他。
“聽不懂不要聽。”
我撇撇嘴,這人話怎麼不會軟和一點呢?一麵啃著麵包,一麵打起精神聽課。
台上年輕的老師目光掃到這裏,頓住了,嘴上無縫銜接他的上一句話,竟然笑開了。
我有些懵,意識到課上不能吃東西,連忙低下頭去三下五除二將麵包吃完。
又抬起頭來,見老師沒有責怪的意思。於是,我又悄悄撕開奧利奧……
“下午有什麼安排?”友人P見我吃的差不多了,忽然又問了一句。
“沒什麼安排,有什麼安排?”
我又吞下一塊奧利奧,眸子一亮:“你要帶我出去玩?”
這時,床簾不知道給誰拉開一道縫隙,光透了進來,友拳淡地掃了一眼,又回過頭來,漫不經心地問道:“你想出去麼?”
“可是我實驗報告還沒有寫,還有作業沒寫……”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地點不讓人滿意的話,我可是不會去的。
“去劃船,去不去?”友人P的眸中似乎還帶了某些期許。
前麵了,校內引水成湖,依山傍水而建,校外河自然是開闊平緩。初來這座城市之時,正是惠風和暢,朗氣清,漁船緩緩穿過橋底。
可是,盡管這裏河道如此多,我卻從來沒有在這座城市劃過船。
當然,在家裏也沒櫻
我認真地看著他,友人P不回避,“去吧,你不會後悔的。”
鬼使神差地,我竟然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