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給蜜蜂蟄了。
友人P不信,問我:“蟄哪了?”
“臉……”我疼得差點不出話來,隻能抱著電話嗚嗚嗚嗚哭。
老大“嘖”了一句,扭過我的頭:“你別亂動,我給你上著藥,你動我看不到!”
“很嚴重嗎?”友人P的聲音頓時沉了下去。
“嚴重啊,半個臉都腫了。你自己過來看看就知道了。”老大的大嗓門吼著:“嘖!你別動!”
“我疼……”我又嗚嗚嗚哭開了。
來往事都是不堪回首,我明明在花壇外好好賞花,一個拇指粗的黑影衝臉上撞過來,碰著臉就黏上不走了。
我慌啊,拿手趕,知道是隻蜜蜂,趕的它也慌,屁股在我臉上一摁,噗嗤噗嗤飛走了。
我當場疼哭,捂著臉往校醫室趕。
“你這地蜂咬的啊,很毒的,我給藥水給你搽。”校醫室的阿姨心疼我,翻箱倒櫃給我找藥水。
哭著回來,老大才知道給蜜蜂蟄了,要看。
“你的臉看上去腫了喔。”老大心疼我,要給我上藥。
給鏡子一看,才發現右半邊臉肉眼可見的速度腫成吹鼓的皮球,又疼又癢,哭得更厲害了。
“你別哭,我現在過來。”友人P一字一句道。
“不,你別來。”我哭:“我現在特難看,不想讓你來。”
“那我得看蟄成什麼樣子。”
我真下樓給他看了。
我真後悔下樓了。
友人P看到我的那一刻,噗嗤笑出聲:“怎麼腫成這個樣子?”
我疼得不出話,嗚嗚嗚哭著。
“疼嗎?”他滿眼心疼,又抑製不住想笑。
“嗚嗚嗚嗚疼……”我努力發出我唯一能發的音節。
“噗嗤。對不起我忍不住。”他果然笑出聲了!
“絕交。”我含糊著,生氣轉身!
“誒誒誒,別走。”他一把拽住我:“看醫生了嗎?醫生怎麼。”
“她嗦會消。”我委屈地道:“但是藥每都要搽。”
“我以前也被蟄過啊。很疼吧。”他摸摸我腫起的半邊臉,湊上前。
“別動,我看看蟄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