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方即將走向生命的終結,所以不管對方如何,都極為包容的眼神。
可是……
他那時候還能說是因為覺得計劃沒有失敗的可能,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自信與高高在上,但現在的秦觀月,她又憑什麼這樣看自己?
安德烈覺得極為不適。
他已經在高位上呆了許久了,早就不習慣有人拿這樣的眼神看自己了,更何況還是一個差點死在自己的算計下的人。
“你想做什麼?”安德烈忍不住問。
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安德烈忍不住一陣的心驚肉跳。
他已經有許多年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就算是有這樣的感覺,那也都是在一些極為強大可怕的人物麵前,而現在的秦觀月,她有什麼樣的本事,能讓他這樣?
安德烈想不明白。
說到底,一直到現在,安德烈都還是保持著他的高傲,哪怕他因為秦觀月而被關進了監獄,他也並沒有承認秦觀月的強大,隻覺得秦觀月是運氣好。
秦觀月笑了笑:“我能做什麼?這裏是聯邦,這探視室裏又有著監控,我要是做點什麼不該做的,立即就有人出來阻止我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能做什麼?”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看著秦觀月的表情,以及她眼中的篤定,又有誰會相信她說的話呢?
安德烈眉頭緊緊擰了起來。
他的理智告訴他,秦觀月不可能對他做什麼,也做不了什麼。
可他的直覺卻讓他知道,他現在很危險。
理智與直覺在腦中很快就打起了架,也讓安德烈的臉色比之前看著要差了不少。
秦觀月這才笑道:“我明天就要離開聯邦了,今天也隻不過是想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然想對我和我的隊員們下那樣的毒手,僅此而已,你可不要誤會了什麼。
要是沒有她之前的那番話,安德烈可能會相信她。
被安德烈拿了懷疑的目光看了許久,秦觀月這才站起身,“好了,既然已經見過你的麵了,那我也就不在這裏多作逗留了……”
一邊說著話,秦觀月一邊朝著安德烈那裏輕輕俯身。
秦觀月是背對著監控的,也正因為這樣,當她站起來,朝著安德烈俯身的時候,隻有安德烈能看到,秦觀月的手裏突然多了一隻八卦玉盤。
安德烈不知道那玉盤有什麼用,但隻憑著直覺,他就知道這東西一定很危險。
也就在這時,秦觀月手裏的八卦玉盤突然就轉動了起來,明明轉動的速度非常快,卻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而隨著那八卦玉盤的轉動,秦觀月的指尖也跟著在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在這樣的過程之中,安德烈不知道怎麼的就有了一種奇怪又危險的感覺。
那就是……
從他的身體裏,正有著什麼對他來說極為重要的東西,正隨著秦觀月這樣的動作被她拔除了出來,而且,這樣的過程,還是不可逆的。
因為對方即將走向生命的終結,所以不管對方如何,都極為包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