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帝辛冷哼一聲,抱著深深向前走,到了伯邑考麵前忽然猛的一下抬起右腳向他踹去,伯邑考脫離侍衛的掌控被踢飛到了門腳,他麵色難看的呻吟兩聲,“娘……娘救命!”
帝辛一聽這話,怒不可遏的拔起身旁侍衛的佩刀,大步向門口走去。
“孽子!”西伯侯一見這副情景,立即用力掙脫侍衛的控製,“砰”的一聲跪到地上,爬到帝辛麵前,“大王,請大王手下留情!”
“哼!”帝辛理也不理,抬起右腳又準備向西伯侯踹去。我心裏一顫,要知道他穿的可不是現代的皮靴,而是木屐,這種鞋踢上去可比大頭皮鞋踢上去還要痛的多,伯邑考年輕力壯遭一腳尚且如此,那西伯侯一把老骨頭可如何受的了這一腳?
心裏頓時有些惱深深,此時她就不知道說兩句嗎?她就那麼喜歡看這些血腥的場景嗎?
“大王!”眼見著那一腳就要踹上,比幹突然從坐席上衝了出來,“西伯侯宅心仁厚,在屬地上治理嚴謹,百姓生活富足,數年來對殷商忠心耿耿!為殷商的強大立下不少功勞,求大王念在往昔的情麵上為西伯侯及世子留下一條活路!”
帝辛抬在空中的腳一頓,回頭來瞥了比幹一眼。
“大王,走啦!”深深搖搖帝辛的胳膊道。
帝辛低頭看了深深一眼,雙臂更加用力的收緊,“把兩個逆臣拖入地牢!”然後大步向殿外走去。那太監緊緊跟在他們身後,我知道我現在也該跟上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兩腿軟的不能移動。
地牢,地牢!
眼前不禁閃現出在這裏初見邑信的場景,地牢!一旦被打入那裏還又活路嗎?
不禁側頭瞥向旁邊兩人,他們都是西伯侯的兒子,是伯邑考的兄弟,為什麼不給他們求情呢?到頭來竟然還是比幹來為他們求情!
看著姬旦的背影,心裏不禁一寒,這便是父子親情,這便是兄弟之情!一旦涉及自身利益就一切都不管不顧,隻做一個縮頭烏龜了麼?
宴會散場,我這才定了神,繞過大臣的坐席沿著殿堂的右壁快步向下走去。
剛出了大殿,手腕忽然猛的一緊,回頭一看,竟是姬旦緊握住我的手,我有些不解,不知他是想幹什麼,況且經過剛才一番事後,不禁對他有些抵觸,一個連父子親情都可以枉顧的人我能對他又什麼期望呢?
回頭,不耐煩的一掙,他卻是不理,手掌更加用力,拖著我沿著長廊向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