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大驚,“你說什麼?!”
“放肆!”魏雨忠拍案而起,“你怎能如此荒唐?!這裏可是在審問罪犯?!”
魏雨賢的嘴角勾起了一個陰狠的笑容,“對了,本公子忘了,這吳曦遙仿佛曾經是劉睿的宮嬪啊,按理來說的確不能嫁入魏國皇族,既然她是你的妾,那麼應該等同戰犯,一起處死才是!”
“你!”蘇暮寒拍案而起,“寒秋乃是蘇家的人,蘇家的人獎懲自有度,蘇家扶持每一代君主都會同君主定下協定,王儲不可幹涉蘇家之事!”
“這個自然!朕還沒忘同你們蘇家的約定!是小兒無禮了,還請蘇公子見諒!”魏王微微一笑,安慰道。
魏雨賢一副頹喪地樣子坐回了座位上,苦笑道,“這樣看來,寒秋還就隻能嫁給本公子了。”
“不過……關於賢兒的提議,朕也想早日為賢兒多納一位福晉。”魏王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神秘的笑意,“若是襄王願意合作,那麼朕就將寒秋賜給你,若是不合作,那你就去死!就是這麼簡單!”
原來隻是拿我做棋子……寒秋臉上略顯失望,他們是料定襄王會對我還有情嗎?我這樣一個背叛了他,背叛了國家的女子,他怎會還深愛著我?何況,我也不想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這樣的女子,你以為我還會在意嗎?”襄王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斜睨了一眼寒秋,“當年我的後宮不乏這樣的女子,如今哪怕我命喪黃泉,我的王後,我的妃子都會在下麵等著我!我依舊是我的王!”
“是嗎?”寒秋麵色陰沉地冒出了這句話,“你以為……你的妃子不知道你曾經做過什麼嗎?你覺得你身為帝王的所作所為對得起那些女子嗎?
襄王一怔,轉頭看向寒秋道,“你沒有資格插嘴!”
“是嗎?”寒秋眯起了眼,旋即從蘇暮寒的身側拔出了一柄劍直刺襄王肋下,在眾人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襄王轟然倒下。
他痛苦地指著寒秋,“你……你……”
寒秋麵目猙獰地狠狠地將劍刺了進去,周圍人皆是一驚。
魏王怒拍驚堂木道,“放肆!”
“皇上,臣以為您無需如此憤怒!按照蘇家人的計劃,這襄王就是在戰爭的時候就該被處死了,將他帶到這裏完全是賢皇子的主意,若是皇上還相信蘇家人,就請相信此人已經毫無價值了。”蘇暮寒半跪在地上道。
幾位魏國的王儲麵色陰沉。
寒秋已經放下了劍,坐到了一旁,方才刺的乃是襄王肋下七寸,根本不會致死。她在心中深歎了一口氣,即便是他曾經下令滅了楚國,但是如今他也是國破家碎,何況他曾經是真心待自己的,自己虧欠了太多人了……
寒秋打量了一下在座的臉色這才跪倒在地道,“希望臣這一劍可以抵去過去的冤孽,襄王在位時已經將所有秘密告知於臣,皇上可以直接問臣瑣事,無需再留這樣的一個禍種。”
直到這時,魏王同諸位王儲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些。
魏王擺了擺手道,“罷了,將人抬出去扔到亂葬崗,審問繼續,帶別的犯人來!”
寒秋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悄悄地瞥了一眼蘇暮寒,隻見他臉色陰沉,似有苦惱之色,下麵的犯人皆是認為自己無罪。這是自然,畢竟是魏國出兵侵略了他們的國度,若說他們有錯,也隻是守護著自己的家園罷了。
魏王如同拉攏襄王那般說了一些好聽的話,那些臣子卻不肯為魏國做牛做馬,魏王的臉色慍怒,直到審問完,他不禁拍案大怒道,“朕皇恩浩蕩,願意放過這些死囚,他們竟這般不知好歹!”
“父皇,無需如此憤怒,他們不能感念其恩德那是他們的愚昧!”魏雨忠半跪在地上勸道。
“父皇,在他們的眼中,魏國畢竟是殺了他們妻子家人的仇人,並且還毀了他們的家園。他們又如何能接受這一切?”一直一言不發的魏雨琦跪倒在地道,他倒是個忠厚老實的人,盡說這些個實話。
魏王的不滿之色愈來愈明顯,隻見魏雨賢跪倒在地道,“父皇,咱們魏國不缺人才,缺的隻是了解襄國那塊地方情勢之人,以兒臣之見,先留著他們一條命,等魏國地方官吏真的熟悉了襄的那塊領地,他們若是還是不肯投降我魏國。父皇再處置也不晚。”
魏王讚許地點了點頭,“到底是賢兒看事清楚,另外朕覺得蘇家人此次出力不少,當給予獎賞。朕就準許賜寒秋為魏國二皇子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