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許仙臉上的笑容一收,滿臉嚴肅:“不許胡說,快吐口水,快吐——”
這封建迷信,現在年輕人誰信哪?不過看著太爺爺臉上前所未見的嚴肅和認真,婉寧隻能被迫吐了三口口水。
末了,許仙才算是重綻笑顏:“丫頭,大晚上的不睡覺,怎麼跑這兒來了?”
“睡不著,起來散散步。”
許仙一臉不信:“散步能散到這兒來?”
婉寧瞅了眼四周,發現自己正站在郊外的馬路邊,笑道:“我可不是普通人,這速度比車速還快呢,一不留神,可不就走遠了嗎?”
這倒也是事實,許仙表示認同。
“太爺爺,您怎麼也不睡覺呢?”
許仙涼涼地瞥了婉寧一眼:“還不是你?害得我有家不能回,有床不能睡。”
婉寧:……
兩人都沒有使用輕功,而是邊走邊聊,許仙年紀一大把,可性格還像個孩子似的,一路上蹦蹦跳跳,永遠活力無限的模樣。
回到酒店時,已經是好幾個小時後的事兒了。
許劍萍拿著幾張請柬走了過來:“歐陽老前輩要舉辦一場晚宴,邀請我們幾個出席。”
婉寧對這些無聊的宴會興趣缺缺,“你們去就好,別算上我。”
許劍萍不讚同地說道:“你被通緝的事,到底還是多虧了人家幫忙,不去太沒禮貌了。”
穀歡也說:“歐陽老爺子可是江湖上泰山北鬥一般的存在,想來他的宴會一定豪傑雲集,熱鬧非凡,成天躲在家裏煉功會煉傻的,偶爾也該湊湊熱鬧,關心一下江湖局勢嘛。”
婉寧似笑非笑地瞅著她:“直接說你愛玩就得了。”
穀歡胸脯一挺:“愛玩有錯嗎?詩仙李白都說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像你這樣成天躲在家裏煉功,錯過了多少人生際遇,錯過了多少沿途的風景……”
穀歡說得那叫一個滔滔不絕,得意洋洋。
婉寧涼涼地回了一句:“你是玩得盡興了,可是武功低,打不贏別人的時候也就歇菜了。下次別再問我為什麼已經九階了,你還停留在三階,這就是差距!”
穀歡張著嘴,啞口無言。她歪著頭,冥思苦想,左右為難,到底是做一個拚命三郎好呢,還是放任自流的好?這是個問題!
哎呀我太難了……
許劍萍似乎對這場宴會異常的上心,不但精心給婉寧挑了一件粉紅色的洋裝,還大張旗鼓地要帶她去做頭發。
這架式,嚇得婉寧直接逃跑,直到宴會快開始的時候,才再度出現。
“你這丫頭,怎麼還穿著牛仔褲呢,趕緊的換衣服呀,頭發也沒做,我可是給你挑了好多漂亮的發飾,還有項鏈、耳環什麼的——”許劍萍心急如焚。
“停——”婉寧認真地說:“您要再這樣,我可不去了。”
許劍萍一臉無奈:“你總不能就這樣去參加宴會吧?”
“媽,平常也沒見您這樣,今天這是怎麼了?”婉寧狐疑地望著母親,總覺得她今天似乎挺反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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