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劍,已經快要夾在脖子上了,手中的劍,已經被打落,若是那是不煉魂,陳凡就是這所有陣亡修士中的一人!
他出於本能的出手,並非他所願。
“你弟弟的死,我很抱歉。”蘇依依繼續開口。
“對啊,老楊。剛才那情況你我都清楚,這兄弟若不煉魂,怕是會被滅殺。換做你我也會拚死一搏吧?”肖寒走來,開口勸道。
“哼!”楊鴻冷哼一句,氣呼呼的坐在一旁。
他明白陳凡雖然是兩國盟修士暴怒的主要原因,但是他弟弟那時已經是強弩之末,不多時便會隕落。
陳凡談了一口氣,十分自責,一人朝前麵走去。
“你去哪?”周子木神色略顯焦急。
“陳凡,你幹嘛?”蘇依依見狀也有些焦急的開口。
“對不起……”陳凡頭也不回,悲涼之意凸顯。
“你們回去吧,過段時間我就歸隊!”陳凡快步移動,幾個閃身後消失在樹林之中。
“陳凡……”蘇依依開口欲言,卻又沉默下來,整個第四隊修士都低著頭,十分喪氣。
“各位保重。”
周子木搖了搖頭,輕歎一句,身體憑空而起,化作一道血紅,直追陳凡。
“周子木……”蘇依依驚愕開口,她沒有想到周子木願意為了陳凡,擅自離去。
“你怎麼來了?”陳凡已經喚出白,坐在兔子背上,心情低落無比。
“我可以上來嗎?”周子木未回答,反而笑著開口。
“它同意就行。”陳凡指了一下兔子,周子木目光與兔子對視片刻之後,兔子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他才坐了上去。
“怎麼了?”周子木開口詢問。
“沒事……”陳凡低聲,眼神盡是自責之色。
“你在自責?”
“不知道。”
周子木聞言,輕輕一笑,拍了拍陳凡的肩膀開口。
“我們是魔修,本就是他們口中的那種自私自利,無法無之徒,你想要活命,這沒有錯!不過我們畢竟是不受靈妖待見的,若非生死攸關之時,所以還是不要當眾煉魂為好。”
“兩國盟的那些修士確實是因為你煉魂而暴怒,可是這改變不了什麼,我們依舊是必敗之局,隻不過是加快了一些而已。”
“普之下,兩國交戰哪有一人都不死的戰爭?戰鬥中有所損傷在正常不過,你完全沒必要把所有的包袱都扛上。”
“記住,吾等魔修,怎麼活自己了算,怎麼做自己了算,他們的流言蜚語別去在意,做好自己便好。”
陳凡沉默,看著魚肚白的邊,思緒飛回了秋夢宗,那魔閣裏成為魔修的時候。
渾身劇痛卻也咬牙堅持,為的隻是報答李雨清的恩情,助她飛升仙界!這是陳凡許下的誓言,不答目的誓不罷休。
“魔?仙?妖?終有一日,我陳凡要踏入仙界,我要逐仙,我要建立一個不再有國與國戰爭的地方!”陳凡心中暗自呢喃。
“謝謝。”
許久之後,陳凡雙眼才恢複往日的光芒,開始嬉笑起來。
周子木欣慰的笑了笑,將裝有苦渡酒的酒袋遞給陳凡。
陳凡二話不,仰頭大喝一口,不一會便昏昏睡去,周子木則是從懷中儲物袋裏取出一枚療傷丹藥,開始恢複傷勢。
在陳凡熟睡的時候,他不知道那一口苦渡酒卻在他的體內,化作一股清涼,悄悄地改善著他的體質,為他打下更加牢靠的修煉基礎。
“父親,母親……別走,別走!”
陳凡在睡夢中呢喃,他夢見了父母離去那一,自己在屋前無力的哭嚎。
“父親!”陳凡猛然起身,豆大的汗珠如流水一般滑落,身上全是汗漬。
“原來是夢啊……”陳凡長吐一口氣目光怪異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怎麼會這麼多汗?”
“醒了?去洗個澡吧,你這家夥晚上睡覺都不老實,一直念叨著父母。”周子木淡淡一笑,晚上的打坐療傷,讓他精神比昨日好了許多。
“嗯。”陳凡點點頭,與周子木一同坐在白身上,朝大青山脈蒼國一邊走去。
一路上,陳凡都在和周子木閑聊。
陳凡:“你從哪裏來?”
“雲夢大澤南邊的暴亂之地。”
“那你為什麼會來北部三十二國?”
“不可!”
“那裏有哪些大勢力?”
“那裏不像西部百宗和這北部三十二國,暴亂之地隻有一殿兩宗三大家!一殿是星月神殿,兩宗是霜月宗和烈陽宗,三大家是古家,陳家,葉家。”
“那這些勢力,誰是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