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個人,不,一個人形物品被兩個鬼麵人抬了出來扔在了地上。和地麵親密接觸了一下卻毫無反應。
許瞳臻微微踏前了一步。
即便他知道眼前的男子遭受了酷刑,又被強行喂下了散功粉和迷魂藥等,武力修為暫時等於失去了。
但他仍忠實地履行著自己的保護職責。
“孤鶴,抬起頭來。本座知道你沒有昏迷,要本座讓人潑你冷水麼?”
蕭琬瑜更換了自稱,身周的氣場卻更強大了一分。
“嗬……問帝座,蕭氏幼女。”
孤鶴咳了一聲,把胸間淤積的水用殘存的靈力給逼了出來,渾身卻已是癱軟的動彈不得。
“轟!”
他身後的兩個鬼麵尊者同時上前一步,讓他沒有任何機會運功。
“落在你手裏,算我倒黴,要殺就殺。你不用指望從我嘴裏套出任何事情來,因為,那不可能。”孤鶴聲音虛弱,可蕭琬瑜聽出了其中的剛勁之意。
絕不屈服!
她淡笑了一下:“孤鶴,果然是一條鐵漢子,本座敬佩。火刑和水刑你都熬了下來,隻不過,本座想知道一件事情,你為何如此有信心,你謀劃的事情一定會成功呢?”
“嗬,嗬嗬……”
孤鶴笑了笑,頭靠著地想用手把身子撐起來時,依舊是無力地倒在地上。
“因為,我們所謀劃的事情,乃,順應命。僅此而已,問帝座,你不要想再從我嘴裏聽到任何一句話了,即便你身邊有青冥劍王,你也阻擋不了之大勢。哈哈”
這個已經受了兩種酷刑的男人看著許瞳臻詭笑起來,有兩道傷疤的他笑起來看上去十分可怖。
“姐,看上去他似乎什麼都不會了。”
“你們四個,押送他去交給我爺爺,告訴他,問樓不會再插手這件事。”蕭琬瑜似有些疲憊,問四尊上前一步,將大笑著的孤鶴給拖下了樓。
“臻臻。”蕭琬瑜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總感覺頭有些酸痛。
“屬下在。”
許瞳臻上前。
“孤鶴的背景資料你是否有調查過?”
“有,但不多。隻可以確認一點,他是霆州人士。”
“霆州?我們皇朝的陪都霆州城?”
“是。”
蕭琬瑜笑著看著懸掛在另一側的皇朝地圖:“霆州城,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去霆州。”
“姐,今年恐怕老家主和家主不會讓你輕易離開帝都的。”許瞳臻輕聲道,他相信蕭琬瑜知道這件事。
“的也是。不過就算不讓我離開帝都,我也不會進宮赴宴的。”
蕭琬瑜無奈地歎了口氣,望著深黃色地圖上霆州的位置。
這個城市,對她來,有忘年交在那裏,更有牽動心弦的童年回憶。
“姐可是響起了昔日在霆州的往事?”
許瞳臻跟隨蕭琬瑜多年,此時見蕭琬瑜這副表情就猜到了她在回憶往事。
蕭琬瑜點了點頭:“霆州,那你安排人手,年後出發。霆州城,在那裏一定能查到孤鶴的更多信息。嗬嗬,順應命而為,對於我蕭琬瑜來,逆而為,又有何難!?,亦不能擋我要走的路。”
“是!屬下這就安排人手先行趕赴霆州城。”
許瞳臻的眼睛裏充斥著自豪。
逆而為,又有何難!這就是他許瞳臻願意誓死追隨的問帝座!
許瞳臻移步離開後,整個空蕩蕩的屋子裏又隻剩下她一人,蕭琬瑜望著窗外被雪花覆蓋的江水往東流去。
她的心仿佛和江水一樣被帶到了東部。
依雪,你和他都還好吧?
一定都要好好的。
十二月三十日,就是玄大陸一年一度的新年,是普通人家們團圓的日子,也是王侯將相們的盛宴。
繁華的帝都城內在除夕夜就像一座不夜城。
富貴人家們的府邸內幾乎徹夜燈火通明。
而此時的望江樓,卻顯得有些冷清。一張簡易的木桌上擺著幾盆清淡的菜,蕭琬瑜夾著筷子將一盆地瓜吃的十分幹淨。
立在一旁的許瞳臻頗為無奈。
“姐,你這未免也太過清貧。讓人覺得我們問樓的開支有問題。”
堂堂問樓主,除夕之夜竟然連一頓葷菜都不吃,這讓全樓上下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