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的意思是，沈兄做我的武道老師？”
張韜凡有些愕然，更多的卻是高興！
多少寒門學子，一生都找不到一位能夠在武道上指導他們，引領他們前進的老師。有一位老師為你講述之後的境界劃分，在武技的學習上指導甚至傳授你武技，這本身就對自身的修煉有極高的幫助。
像霆州城內的幾家富貴人家都會出重金聘請下品武師來為自己的孩子當武道啟蒙老師。
飛書院的建立，為不少寒門學子提供了途徑。
但能考入飛書院的人畢竟是少數，大多寒門子弟都被分到了下書院。
下書院當中以文試老師居多，通曉武道的老師寥寥無幾，能達到武師境界的人更是沒有。比起人才濟濟的上書院，稱得上寒酸二字。
而他，接受了謝碧河的任務，竟然有機會得到這位百毒至尊的親自指導！
這可是一位尊者級別的強者啊。
這是何等的幸運。
“是，但是……”
顧依雪看了一眼低頭不話的沈往生：“你要是決定接受往生的教導，你同時還要學一部分的醫理，讓你懂一些，也是因為你體內先過旺的氣血。”
她沒有太多，百毒門的名頭畢竟太過嚇人。作為正義出發，她也不希望沈往生把他用毒的手法教給張韜凡，哪怕是作為衣缽傳承，絕塵心法的傳承足以。
沈往生向她微微頷首，表示理解。
張韜凡點了點頭：“這是應該的，見過顧老師。”他向顧依雪行了作揖之禮躬身，又轉頭對著沈往生：“今日正式拜師，見過沈老師。弟子家境清貧，希望不要嫌棄禮儀簡單。”
他跪在地上，向沈往生行了三叩首之禮。
“行了，起來吧，你當初進書院都沒對我行過這種大禮。”顧依雪嘀咕著讓張韜凡站了起來。
沈往生踏前一步：“韜凡，你我心中有這份情誼即可，你依然叫我沈兄吧，不必拘泥於稱呼之禮。其實當我把絕塵心法教給你的時候，你就已經算是我的學生了。”
有這份情誼，足以！
“是，沈兄。”
張韜凡站了起來，高興地看著沈往生。
他和錢王霸那些富家子弟一樣，甚至比他們更加厲害，他又一位尊者做武道老師！
“武道學習可徐而圖之，倒是有一件緊要的事情，依雪也可以以這件事為由在這裏住下。就是你和我一同為董璿璿治療。”沈往生出口時顧依雪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一個最好的理由！
顧依雪和沈往生以醫術交流討論為名，別人問起是為學生之妹治療，無人會問隻有讚揚。
“到這個，往生，聽張韜凡你已經為他妹妹診治過了，需要什麼藥材？如果可以，我可以吩咐聖濟堂分舵的人去辦，畢竟我現在還是聖濟堂的副掌教。”
“不，聖濟堂當中一定沒有這七味藥材。”
沈往生無比肯定地道：“我告訴過韜凡，這七味藥材極為珍稀，堪稱地珍寶級別。不過，昨日我思考過，依雪……”
張韜凡看著兩人進行了一番他根本聽不懂的醫術討論。
“寒氣鬱結，其實隻要用到這當中的三味即可，為何第三種你要加大劑量？”
顧依雪有些疑惑。
她清楚時間長久的寒氣鬱結之症極為棘手，沈往生最早提出的需要七大奇藥法誇張了些。
不過帶頭的這三味是必須的。
隻是，顧依雪的醫學水平高過沈往生一頭，她不理解陽性最弱的第三種為什麼要加大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