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書院院長?謝碧河那個死胖子,他隻是一個書院的院長,還隻是飛書院的下書院。他有什麼資格堵我這個堂堂霆州主簿的府邸,一個飛書院下書院,要翻了不成嗎?”
馮亮才怒視著眼前的張韜凡:“是什麼時候開始?一個書院的院長有權力調動巡捕營當差人員做事了?這巡捕營難道是他謝碧河開的?”
“馮主簿,看樣子你對我皇朝律法不是很熟悉啊”
這個時候,讓馮亮才頗有些訝異的是,張韜凡並沒有話,話的是他身邊那個似乎並不引人注意的女孩。
沒有絕美的容貌,也沒有傲人的身材。
可是開口之時的談吐自若和冷靜鎮定,馮亮才可以很少能見到這樣的女子。
“你的府中涉嫌藏有私吞的皇朝配發給飛書院的靈藥!飛書院院長自有權力調動巡捕營封鎖你的府邸。更何況,馮主簿,你的府邸為什麼大清早地門口聚集了這麼多人呀?還有,這些人手裏提著的箱子是什麼?”
蘇曉琪指了指站在馮亮才身旁的幾個仆人手裏舉著的木頭箱子。
讓馮亮才心生寒意。
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府裏藏著靈藥的事情,而且帶人上門就是為了不讓自己轉移!
“你們我的府中有靈藥?可笑!那些靈藥明明是你們的人無能才弄丟的,就怪到我的頭上來。我馮亮才一世清廉,從不欺壓民脂民膏,我大清早地讓我的仆人清理一些府中的舊物而已,怎麼了?惹你們不滿了是嗎?”
事到如今,馮亮才就算已經無話可。
也隻能強行撐著門麵,從胸口憋出話來去反駁張韜凡和蘇曉琪。
他不能讓自己在氣勢上完全輸給他們,這是一個文人最後的底線。
“清廉,清廉?哈哈哈哈哈!”
在馮亮才訝異的目光當中,張韜凡和蘇曉琪對視一眼,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放蕩不羈,頗為癲狂。
半晌才停了下來的張韜凡冷笑著看著他。
“馮主簿,清廉?就你也配?看看你的府邸,區區一個霆州主簿,修這麼大的一座府邸,養著這麼多的仆人。你別告訴我是你的俸祿還是你的幾個兄弟的俸祿就能夠做得到的哦,這種笑話未免太好笑了。”
張韜凡的話逗笑了他所調來的巡捕營的官兵。
王申和幾個帶頭的蘇源舊部都笑了起來。
主簿這個官職並不高,俸祿和他們巡捕營的幾個將官是差不多的。
至少,在他們的認知裏,他們巡捕營的將官可不會有這麼大的府邸,這麼多的家仆乃至三個武者領頭的護院隊。
他們沒有這個錢去組建一支這樣的隊伍!
張韜凡把馮亮才的臉給弄的有些發紅。
“馮主簿,你當也是正兒八經走的文試入仕。你還記得入仕時許下的諾言,繼往聖之絕學,開萬世之太平嗎?現在呢!你還是當年那個一心為民的才子嗎?你現在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助紂為虐,欺壓百姓的貪官!你這樣的官員,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你的存在,隻是皇朝的一顆蛀蟲,國家不需要你,社稷人民更不需要你!”
不需要我。
不論是哪裏,都不需要我。
張韜凡的話讓馮亮才有些被觸動。
原本從曹府回來,他就回憶起了當年入仕時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