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北商會所轄瀚北會館內,秦晨訝異地看著怒火衝的秦紫顏回到了辦公室內,將如月虹刃放回到了置劍架上,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望著窗外發呆。身上的衣服似乎並沒有損傷,隻是略微地沾染了一些風塵。
“秦姐,那子呢?難道,你們失敗了?”
張韜凡的身影並沒有如預料中被抓到瀚北會館來,這讓秦晨非常驚訝。
他印象當中,隻要秦紫顏親自帶隊的行動不是針對黎家和瀚州三大頂級武宗的,幾乎就沒有失敗過。沒有想到抓一個區區中品武師的張韜凡,竟然以失敗告終。
秦晨甚在想秦紫顏會不會把秦晨五花大綁地給捆回來。
還是考慮用給他留點麵子的方式。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連人都沒抓回來。
“失敗了。雖然我確定他一定是那個人的學生,可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敢耍我!”
秦紫顏敲了敲自己的額頭,重聲道:“他和南梁的公主在一塊,他利用我,逃脫了軍部的抓捕。”
“南梁的公主?秦姐你的意思是,那位目前控製南梁大權的少太子豫章溟的妹妹?”秦晨驚訝道:“他不是我皇朝的人,怎麼會和南梁的人混到一起去?難道是,他和秦姐你在找的那位因為沒有辦法投靠了南梁?”
秦晨頓了頓自己的語氣,道:“秦姐,如果他們是南梁的人,恐怕。這句話我還是要,我們不應該與他們牽扯過深了。畢竟,南梁和我皇朝以及七大世家的關係太過複雜,秦氏商會和瀚北商會是你一生的心血。我們不能賭博。”
“我管他是不是南梁的人,我一定要找到他。秦晨,我知道你擔心什麼。”
秦紫顏冷聲道:“秦氏商會和瀚北商會,不但是我一人的心血,更是你和諸位元老共同努力的結果。我要找他,隻是我個人的目的,不會讓整個商會都為我背上風險的。我會一個人去的,他就算是化成灰我都會找到他的。”
“秦姐,與南梁牽扯。你一個人去實在太過冒險了吧,不如,雲隱道尊已經突破王者境,她和張韜凡相熟,也許我們可以去找她問一下是什麼情況?”
秦晨提議著。
秦紫顏淡笑著否決了他的提議:“雲隱的脾氣我清楚,就算她知道真實的情況也一定不會告訴我。秦晨你不明白嗎?我和她隻會是畢生的宿敵,她怎麼會把自己所掌握的東西告訴我呢?這是不可能的事。寄希望於雲隱,還不如我自己去找。”
“未必吧。秦姐,我知道,雲隱道觀這幾年的發展,在金銀方麵都是挺缺的。如果……”
“行了,雲隱不是這種人。不要再提這種方法了,我決不會依靠雲隱。”
“好吧,秦姐,那我聽你的。”
商談的時候。
秦晨但凡聽出了秦紫顏語氣裏不容置疑的感覺,都會自覺地不再下去;因為他清楚秦紫顏的脾氣,無論他再多什麼,心意已決的她都是不會聽的。
“那,秦姐。你打算怎麼做?無論是你自己做抑或去找別人相助,至少得有一個方案吧?”
秦晨當然理解秦紫顏的倔強,不過,他打心眼裏認為秦紫顏主動牽扯進南梁事務當中,太過冒險;語氣中始終抱著一絲憂慮。
“其實非常簡單,也一樣是找人去問而已。”秦紫顏的麵色緩和了一些,道:“不找雲隱,還有別人可以找。”
“哦?秦姐你的是什麼人呢?”
秦晨有些納悶。
秦紫顏既然不同意去找雲隱道尊獲取有關的信息,她還能去招誰調查張韜凡以及他那個身份不明的老師。
“你忘了。他有這個能力在我瀚北商會以巨資進行拍賣,背後有冬氏錢莊的支持。能夠動用這麼大的資金去支持他,做決策的人一定是冬氏的領袖。”
秦紫顏神情肯定。
“秦姐,你的意思是,支持他的人,是冬允炆?”
七大世家之外,經營商業為主的勢力,瀚北商會以及掌盤背後的秦氏商會都能稱得上號。對皇朝內同為競爭對手的冬氏錢莊,他們當然熟悉。
富可敵半國的冬允炆,名號更甚。
“一定是他。此人並非武者,手下更沒有強大的武者護衛,僅僅靠一些雇傭來的低級武者。他能夠在這世道把生意做大到這般地步,必然是有著不俗的心智和計謀。也許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讓他動用巨資支持這子。對了,秦晨,我之前人讓你探聽的消息怎麼樣了?”
“確實如秦姐你所料,沒有絲毫的偏差。”
秦晨神色有一絲佩服:“冬允炆一直在隱藏著冬氏商會更大的生意。他秘密涉及了煉鐵,紡織,零售並且在東陸往西陸的諸城收購了大量的字號,意圖不明。其一年度的盈利額十分的誇張。秦姐,你覺得,他想幹什麼呢?為什麼要隱瞞這些生意呢,尤其是,我查到他和走私黎家雲瀚鋼鐵的一些人有來往。走私雲瀚精鋼的人大多都是黎家的內部人員,他們可以以低於市場價的價格出售一批質量相對差一些的雲瀚精鋼以謀取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