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聰那子,是不是又去司馬府了?”
劉敬德欣喜過後,難免想起了自己這個不成器的義子,再次帶著些怒氣問道。
“是的,宮主。不過,劉聰他應該隻是去詢問一下有關的情況吧,不過看樣子司馬浩宇應該是不知道張韜凡和蕭紀在一起的事情,他應該會惱怒劉聰騙了他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司馬浩宇即便不如司馬博宇精明,也至少知道朝中誰是他惹得起誰是惹不起的。”
“這倒確實你沒錯,劉聰。哎,我當初就不應該讓他見琬瑜,對琬瑜日久生情之後,追求不成惱羞成怒。他也不想想,以他的身份地位,憑什麼追求人家,琬瑜是敬重我這個老師,可是完全沒有必要因為我給你,我的這個養子什麼太大的麵子。”
劉敬德苦笑道:“她在前年的兩國國宴上,都敢當場拂袖離去不給豫章溟的使者半毛錢麵子。又怎麼會在乎劉聰的看法呢,他就是沒有真正地懂琬瑜的性子,永遠都不可能走進她的心裏。”
“是啊,相比宮主你。劉聰對問樓主的了解實在是太過淺薄了。”
石洪亮深以為然,比起至今仍對心上人念念不忘的劉聰。
他早已婚娶。
他也曾經暗戀過一位名門望族的姐,可是他知道高攀無望,娶了一位與他家世相近,現在在紡織廠擔任管理職務的女子為妻,兩人育有一子,石洪亮不跟隨劉敬德外出行動時,也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
劉聰的執念,在他看來是沒必要的。
“宮主,之後還會有大型行動嗎?”
“會的,我們現在歸屬軍部指揮。算是陛下對我的信任。”
“為何?”
石洪亮有些疑惑,原先以為,這隻是一次簡單的指揮權調動。
“陛下相信我對皇室,對皇朝的忠誠;太學宮西,東,北三大武宮都沒有改,隻改了我們這個獨立性最強,並且是應對最重要南梁的南武宮。太學宮首尊蕭連城畢竟是蕭家的人,陛下已經不信任他了,但是,陛下,選擇了保留對我的信任。”
“那得恭喜宮主才對啊。怎麼感覺,宮主似乎有些憂愁。”
石洪亮不能想通,提到陛下對南武宮信任時,劉敬德臉上愁容明顯。
“陛下的信任確實是好事,可是,你應該也清楚我的想法。我劉家算我兒子在內,可以稱謂滿門忠烈。我們世代效忠,不願卷入政場爭鬥,在我領導下的南武宮也是同樣。我決不會讓你們,這些我培養出來的人成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劉敬德拍了拍石洪亮的肩膀:“你們隻需要聽我號令,效命沙場即可。不需要耗費心思卷入那詭譎爭鬥中。”
“是,宮主。我們大家都明白你的意思。”
石洪亮隱隱有一絲感動。
他們其實都知道,劉敬德是南武宮諸將當中最不願意涉及政場的;可是,為了他們這些他親手教出來的學生,他不得不去這麼做。
“沒事,現在我隻希望。劉聰那子能聰明點,不要再給我惹事生非了,他畢竟是我的義子,我總不能趕他走。”
瀚州西部,森林的茂密程度絲毫不弱於霆州的冰火大森林。
而且由於山脈縱橫,地形起伏大,武師境以下的武者都不敢輕易入內;因為一旦在裏麵迷路,寄希望於官府的力量搜尋跟自殺沒區別。在西陸的大家族後輩子弟曆練才會考慮讓他們進入其中曆練。
範圍太大,甚至一度沒有命名。
直到當今聖上登基,北楚皇朝建立四大書院,重修各類書籍並且編纂典籍才將這片靠近瀚州城的森林獨立命名為瀚西森林。
“他們應該是不會追上來了,可以先休息一下。”
借著秦紫顏與軍部三瘋激鬥的空暇,張韜凡帶著豫瓔珞一行瘋狂逃竄了將近四個時。
完全沒有修武的豫瓔珞盡管有侍衛長攙扶,可依然是喘氣喘的不行,在張韜凡確認已經拉開了一大截距離並且被他東繞西繞沒有按照直線走的情況下,軍部的人應該沒有那麼容易追上來。
“我嘞個去。我的一萬積分誒,千萬別被他記住我的臉才行。”
張韜凡撓了撓頭,一屁股坐在了一棵大樹旁邊。
竟然是皇朝軍部的人在追殺豫瓔珞,哎呦。張韜凡在心疼自己完成了任務之後不知道還能不能從軍部兌換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張?先生,你竟然不累?”
比張韜凡境界略高一些,目前是上品武師中期的侍衛長愕然地看著似乎一點都不疲憊的張韜凡。
他這種趕路方式,即使是侍衛長在未進行淬體的情況下,四肢都疲倦無比,可張韜凡,一點都不累是什麼鬼?
看樣子,他應該已經完成淬體了。
侍衛長心中暗暗有了猜想,寧堅成看然果然還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