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標的書房？”
偏將有些疑惑：“黎五公子，我們已經搜查過那裏，並沒有發現。他的書房非常簡陋，隻是保存了一些財務上的東西和記錄劫財數量所用的東西。”
“我說帶我去，就帶我去，不要廢話。”
“是！屬下立刻就帶您過去。”
黎修睿冷然下令，偏將不再多問，立刻就引著黎修睿向冷無標書房的方向走去。
“嗯？”
馮乾坤注視著黎修睿離去的背影。
“此人，倒確實不一般。怎麼黎家的那幾位，好像都沒見過這人在瀚州的公開場合露麵呢。”
“呼，呼。”
張韜凡從山丘上一路而下，向豫瓔珞駐地返回的時候，天色依然黑暗。
“小老虎。沒事沒事，我出來了。”張韜凡看到通靈虎按照他的意思匍匐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等著接應他的時候，心裏不禁有點感動，呼喚著他一同返回。
“既然天色還晚，可以先附著神格了。我記得那老李頭說過，這東西非常好。”
張韜凡停在了原地。
通靈虎好奇地盯著張韜凡手中的灰色布包。
他的手打開了包，一枚又一枚地取出了白色菱形的物體。
六枚掌武神格？
即便對這個名詞的真實含義不太清楚，可這是當初李長鈺對他說的。
“張老大，我暫時不建議你附著寒世槍。應用於九紋寒龍鎧。”
寒靈的聲音響起：“當前對你來說，防守比進攻更重要。一旦六枚神格同時附著，隻有你手中的這兩件兵器可以做到承受十枚神格的力量。”
“十枚！？這麼多嗎。”
張韜凡記得李長鈺說過，即使是八品到九品兵器，能夠承受的神格力量都是有限的。
“一旦九紋寒龍鎧附著，他的力量會超過你們認知當中的九品兵器。成為超品，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範疇，但是，它隻可以抵擋純粹力量的攻擊，高品武者的靈力進攻以及貼身戰鬥依然對你有致命的威脅。”
寒靈幽幽的解釋聲讓張韜凡一陣無語。
防守重於進攻，你不就是說我弱嗎……
“其實，傳授你武道的老師並沒有告訴過你武者境界劃分的依據。”
“你丫的又看我在想什麼了！？？？”
張韜凡不滿地揮起拳頭，盡管打不到她：“我告訴你，是我帶你出來的。你信不信我再把你和這柄槍一起扔回那個地洞裏，我可不介意再回去一趟。”
“我沒有讀取你內心的想法，這是我剛剛對你內心的推測而已。”
“行，推測。你牛。”
張韜凡憤然的樣子讓通靈虎靠在地上打起滾來，以作為對他的鄙視。
即便他不太喜歡寒靈這樣的說辭，可是不得不承認，沈往生當初隻是告訴了他一級一級向上突破武者自己會有感知，而沒有告訴他具體劃分的依據。
“你的老師不告訴你，是為了避免你對力量產生無窮無盡的渴求。而不是不想告訴你。他用心良苦，你應該感謝他當初不告訴你的這個決定。”
“得了，閉上你的嘴，我自己會想。”
“明白。我說完了我要說的，現在就閉嘴。”
張韜凡和寒靈的交流結束，才愕然地忘記了自己詢問她武者境界劃分真正依據的事情。
算了，忘了就忘了……
“六枚神格。”
張韜凡一枚一枚地點清。
胸口藍冰色光芒閃耀浮現，六枚神格被相繼吸附到了鎧甲之上。
“轟。”
張韜凡的腦海裏有一道極為清晰的轟鳴聲，六枚神格一枚接一枚地融合在了九紋寒龍鎧當中。
當吸收完畢後，藍冰色光芒再度黯淡下去。
隻剩下九道藍色長紋隱隱發光。
為了驗證寒靈的說法，張韜凡沒有催動靈力，隻是用手輕輕地敲打九紋寒龍鎧。
“如此敲，是不能夠直接感受到堅硬程度的。”
“你怎麼又不打招呼跟我說話！”
寒靈的聲音突然出現把張韜凡嚇了一跳，罵罵咧咧地收回了手：“我當然知道不行，不過現在也沒其他辦法試一試了。總不能我自己轟自己吧，哎？”
張韜凡磨了一下布包底部。
有一本質地已經有些發軟的書被他抽了出來。
始源經？
張韜凡很快就看到了書名，想到冷無標死前不甘的眼神。
難道這也是當初他所劫奪的貨物之一？
奇了怪了，張韜凡確實感覺非常奇怪。以七大世家的強大，所擁有的武者數量，怎麼會被一個區區中品賢者劫奪了他們要押運的貨物呢？這件事說出去也太丟臉了點。
不過，既然東西現在到了他手裏；他就沒必要再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