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個……”
張韜凡麵對許文亭的疑問有些尷尬。
因為張韜凡在以前的一些問題上，是有對象可以去推卸的；不過北海巨獸的弱點所在，他是如何而知。
他不可能將寒靈隱藏在他手中兵器，寒世槍的事情告訴許文亭。
“跟他說，你是從一本古籍中所閱覽到的內容。”
寒靈的思維轉的更快，給了張韜凡一個合理的答案。
“古籍當中看到的嗎？”
許文亭皺了皺眉。針對北海巨獸的古籍，他同樣研究了不少。甚至將父親和爺爺那前幾代人留下來的一些資料反複地閱覽研究；一直以來，他都認為研究這些前人留下來的內容不如實戰來的更有效，可是沒想到眼前的少年，從古籍中得來的內容，竟然這麼精準地找到了北海巨獸的弱點。
“是的，偶然在一本古籍當中閱覽到的內容。嘻嘻……”
張韜凡覺著許文亭應該是相信他說的話了，不得不暗中給寒靈豎個大拇指。
這個理由，確實找的非常不錯。
“你是飛天書院的學生？”
許文亭收回了高境武者的威壓，淡淡地詢問道。
在身旁百餘名城防軍士兵打掃戰場的時候，兩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交談。
“是的。”
張韜凡對於這一點沒有什麼好否認的，他的九級試煉任務是在飛天書院領取的，隻要一查就能夠查到。
“上書院？我看不像。”
許文亭笑了笑：“四大書院，上書院的學生非富即貴。即使相對條件差一些，都很注重衣著。可不會有你這樣打扮的，實在是有些邋遢。”
“額，說的也是。”
張韜凡幾日趕路下來，身上灰塵肯定是沾了不少。
加上他換洗的那幾套衣服都丟在了瀚州的誠豐客棧，基本是是沒換過衣服，就顯得跟街邊乞丐似的。
“那這麼說，你是下書院的？你是謝兄的學生？”
許文亭詫異開口，張韜凡驚愕地答道：“是，謝胖子確實是我們院長。”
因為許文亭提起謝碧河，他一下子沒收住嘴；把對謝碧河下意識的稱呼給喊了出來。
“謝胖子？”
“額，這個隻是因為我們關係還不錯。”
張韜凡目測許文亭和謝碧河似乎是舊識，心裏有點忐忑，不知道他是不是那種介意別人稱呼的人。
“嗯，看上去。你們關係應該確實挺不錯的。”
許文亭笑了笑點頭：“謝兄是一個有胸襟的人，從不會介意外人對他的看法。我受他影響，你也不用覺得，我會介意這些。”
“哦。”
到底不愧是北海城主。
張韜凡剛剛一閃而過的緊張神色，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飛天書院，軍部分發的那些九級試煉任務我是知道一些的。我們北海城這邊有不少四大書院的畢業試煉任務，不過九級試煉任務相對不多，分發給飛天書院的那個我知道。擊殺北海巨獸，你還當真有這個膽子。”
許文亭想了想，道：“當時謝兄沒有阻攔你，看上去你確實在他眼中有過人之處。”
“……”
張韜凡嚴重懷疑許文亭到底和謝碧河有多熟。
“那個，許家主。我也算和南梁那幾位一塊來的，能讓我先進去不，這個，外麵，海風陣陣的。好像有點小冷，要不我們進去說話。”
“冷？”
許文亭被他的說法逗的有點忍俊不禁：“依照你剛剛展現出的修為和境界，實在不像是一個會怕冷的人。”
他剛剛親眼見到了單騎入陣的張韜凡，一開始以為他至少是中品賢者巔峰境的武者；當親眼見到後，他中品武師的修為讓許文亭訝異，不得不猜想他身上有什麼東西。
眼下的說法也隻是想套張韜凡的話。
“怎麼會，我不過是一個武師而已。怎麼會有能力和許家主相比。”
張韜凡隻是打著圓場的笑話。
這小子，心思倒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縝密。
一般人，可能已經被套出話來了。
張韜凡倒是能夠安然無事地回應著自己。
“行，先進城吧。”
許文亭淡淡道。
短時間問不出，他並不在意；張韜凡既然領取了軍部的九級試煉任務，就一定要在北海城這裏待上一段不短的時間，既然如此，之後還有很多機會可以獲知他純粹力量的來源。
“城主，我們所有人已經把戰場清理幹淨。”
許文淩的副將上前，向許文亭彙報。
既然許文淩已經進了城，他們就要向許文亭報告，獲得他的批準以及下一步行動的指示。
“所有人收隊回城，解除警戒，讓百姓們出來吧。”
許文亭輕歎了口氣。